像嫌弃对方恶心似的,封卓鸣猛地把人扔开,他说到做到,空手铐勾上钢管,咔哒捏紧了。
“快说。”他语气不善,看样子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余声见他如此乖觉,心满意足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第二个也是一样。”余声坐起身,继续交代,“看她漂亮,起了歹心。”
封卓鸣:“她在那么远上班,你怎么盯上她的?”
“不是所有犯罪都是有预谋的,我的队长,还有一种叫‘临时起意’。”余声言之凿凿,说自己在林子里转悠的时候恰好看见这女的,方圆几公里内就这么一个雌性,遂分泌多巴胺。
“你没事在林子里转悠什么?”封卓鸣问。
余声:“我乐意。”
“老实交代!”
“练习抓鸟,行不行?”
敌人狡诈,封卓鸣暂时拿他没办法,他只好换个问题:“怎么杀的她?”
“她反抗,勒死了。”
“为什么埋沼气池?”
“那儿臭呗。”
“为什么砍手?”
余声忽然卡壳,封卓鸣又问了一遍,见他还是不吭声,打算脱手铐,余声这时忙说:“这题待会儿再答,故事得按时间线来讲,否则听不明白。”
封卓鸣胸口堵着一团气,他亟待听完所有好好发泄一下,余声站起身朝他走来,晃悠着第二副手铐,搭上了他的右手腕。
第一副手铐封卓鸣铐住了自己的非惯用手,并且觉得后几个都可以这么安排,可余声却偏不如他的意,一定要雨露均沾。牙扣一点一点卡死,铐环和金属管壁碰撞出脆响,封卓鸣被拴住两只翅膀,成了笼中囚鸟。
余声缓缓后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封卓鸣,犹如欣赏一幅名画,近乎反绑的姿势让封卓鸣肩膀和上臂的轮廓更加突出,胸膛更显宽阔,蓄势待发的肱二头肌发起力来,不知能否拆掉他一根管子。
“第三个……第三个也是我杀的。”余声喃喃自语,过了好半天仍重复这一句话,封卓鸣不耐烦,偏偏这个案子的蹊跷是他最想听的:“先告诉我,你qiáng • jiān了她没有?”
“我……我有啊……”余声目光涣散,说得不知是真相还是疯话,“她那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女人……”
封卓鸣眯了下眼睛,他知道余声在说谎,第三案的死者体内根本没有魔鬼鱼的dna。
他本来想再诈一下,可临时又反悔,决定不如把真相说出来,看看余声的反应。
“可是法医却没在死者体内验出你的体液。”封卓鸣牢牢审视着余声的脸,余声听了这话愣了一会儿,眨了几下眼睛,歪着脑袋说,“怎么会?是不是你们机器坏了?”
封卓鸣没说话,余声又说:“那天晚上她跑出来,穿得露腰露屁股的,确定不是在勾引我?我就把她打晕带到草丛,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