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一句,让赵澄觉得手里的饭盒越来越沉,他把饭搁在膝盖上,斟酌着问:“她……是怎么死的?”
“豪恩军校?那不是老赵头的学校吗?”听完迟川的讲述,赵澄瞪圆了眼睛。
他爸当时做校长的时候他还在上小学,学校的同学都有几分怕他,后来军校失火,他的威风也跟着付之一炬。他没想到迟川的妹妹会和这所学校有关,也没想到她恰好就死在那场火灾里。
赵澄记得很清楚,出事后那段时间他爸很少回家,却给家里增派了好几个人看守,看护阿姨也时时刻刻跟着他,想到院子里玩都不行,他对赵平阑的叛逆从那时候就打下了。
后来长大一些,这件事的fēng • bō也平息了,他在网上搜来火灾的相关报道,才知道赵平阑已经将此事圆满解决,没多久就升了上校。
迟川说他妹妹那年14岁,殒身后没有骨灰,没有遗物,只有一张薄薄的死亡通知书,照片还是从学生证上揭下来的。
他从衣领里抽出一个纯银吊坠,吊坠嵌着的正是他妹妹留在这世上的唯一影像。
一个十分娟秀的姑娘,军校生活并没有洗去她的美丽灵动,反而填了些许大气,迟川说这张照片是他妹妹二年级时候照的,那时她刚当了学姐,在电话里兴奋地和迟川汇报,辫子差点翘到天上去。
赵澄惋惜地问:“她是你亲妹妹?”
迟川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