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他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遗像。
面对放大的自己的脸,赵平阑觉得有些陌生,最后他选择无视这种挑衅,继续稳步向下。当又一个拐角后,眼前赫然出现赵澄的照片时,他终于压抑不住,用力摘下相框,狠狠扔在了地上。
空气中有股潮湿的霉味,赵平阑大口喘着,眼前渐渐模糊,他扶了下墙壁,用力甩了甩头,双腿一软跌了下去。
朦胧中他站起身,顺着楼梯下到最底层,铁门后面是豁然开朗的剧场,观众坐席的尽头,舞台用大幕遮着,垂脚将四周挡得严严实实。
忽然,参天红布朝两侧缓缓拉开,舞台的中央,一个浑身涂满蜡油的人跪坐着,他的头顶正燃烧着一簇火苗,火光映出蜡壳下痛苦的脸庞,赵澄眼珠颤颤,正骇然地看向他。
“小澄——!”赵平阑大惊,穿过过道两步跨上舞台,手忙脚乱灭掉火,徒手拨开那些已经化在赵澄脸上的蜡油。红蜡下白皙的面孔渐露,赵平阑惊恐地发现自己捧着的竟然是余声的脸,刚刚险些烧着的黑发也不知怎么变成了白发,他猛吸一口气,推开了余声。
“哈哈哈哈……”面前的人发出可怖的鬼笑,就在此时,身后有人叫他,“爸。”
是赵澄的声音。
远远的,赵澄站在观众席最中央,戴着白色假发和黑面具,如往日一般叫他。赵平阑愣愣地望着,突然,赵澄胸口开出一簇血花,砰的一声,是魔鬼鱼激活了枪口。
“不——!”
赵澄身体向后倒去,赵平阑再次心碎至极,跑到观众席想去抱他,他扳过赵澄的身体,却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条又长又深的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