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全被一阵鼻酸堵住了,这时突然有人大吼——
“小心!”
伴随一声急促的犬吠,封卓鸣余光瞥见赵平阑抬起了胳膊,他下意识将余声牢牢护住,后背猝不及防挨了一枪。
“封卓鸣!”是迟川的声音,他一进剧场就目睹赵平阑突袭的现场,可还是迟了。一直被控制的赵澄听见这个声音猛地一抖,奋力挣开了束缚。
恰在此时,迟川也看见了他。
视线相撞的一刻,赵澄最强烈的念头是想和迟川说说他身上发生的事,说说他有个多么离谱的过去,他有个多么能藏事的爹,说说他在档案室的经历,说说他有多想他。
可他又不敢开口,他没能做到他的承诺,迟川的妹妹似乎就是因为他而死的,这中间纠缠的因果他理不清,只委屈得想哭。
由于危险和血味,凯撒本能地冲上了舞台,在闻到余声和封卓鸣两个人的血后,它朝着赵平阑狂吠起来。本就杀红了眼的赵平阑已经毫无底线,枪口立即对准凯撒,表情充斥着杀意。
“爸!”赵澄终于崩溃了,“你还没杀够吗?现在连只狗也不放过?”
他冲上舞台,停在赵平阑枪口前,双手张开挡住身后:“收手吧,十五年前你是为了我,我受了,我只求你如今别再错下去,我担不起……”
“你在说什么屁话?”赵平阑骂他,“你以为你慈悲为怀这些家伙就会放过你?我今天要是不杀了他们,你和我就得死一个!”
“不会的!”赵澄重重地说,“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他转了转头,目光依次扫过三人。封卓鸣按着伤口站起身,眼底狠厉未褪,视线在从赵平阑移向赵澄时带上了些许不忍和犹豫;远处的迟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台前,他们一上一下,赵澄像个等待导师评判的练习生,既渴望听又不敢听,他们的距离足以让他观察到迟川的表情,那是和封卓鸣相似又不同的犹疑,在他想更进一步了解清时,余声忽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