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东从一个张狂的长官变成了一个本分的有闲人士。
当一个人长期从事刺激高危的职业,突然之间闲下来,会有些无所适从,甚至疑神疑鬼。
如果这个人刚好有个浪荡不着调的对象,那么恭喜这个人了,他大抵会失眠。
杨锦东现在就是如此,午夜他突然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向旁边一摸,是空的。
他掀开被子爬了起来,钟表滴答作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他开始东想西想。
曹兔子人呢?还没回来?
被仇家报复了?
在宋平安那儿过夜?
还是在浪?
……
他们是两个星期前搬到这里的,这儿靠近陈忆霖的公司,也勉强属于市中心地段,虽然不是特设局长官了,杨锦东好歹也是几个公司的股东,好说歹说在这里又落了个户。
等住过来后,杨锦东马上发现了不对初。
这地方,太t……繁华了。
ktv,guy吧,酒店,健身房……应有尽有,而且二十四小时营业。
关键是guy吧二十四小时营业啊。
曹兔子夜不归宿的概率噌噌噌往上涨,士可忍孰不可忍。
杨锦东忍无可忍,一把摔开被子,火气冲天地走上电梯,面色阴沉地跨进车里,脸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
车子飞驰了两秒,杨锦东下车,气势汹汹地拎着手机,冷峻地走进去。
这华丽的黑绸睡衣彰显他的品味,温馨的棉拖体现他的气质。
是怎样的品味和气质呢?当然是与guy吧格格不入的品味和气质啦!
杨锦东凶神恶煞地对着吧台舞池小酒水间扫视了一圈,这才舒缓眉毛。
没准曹兔子只是在宋平安那里,最近真的大惊小怪了。
他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吧台前。
酒保很热情:“先生,喝点什么?”
杨锦东又不是过来喝酒的,他垂着眼睛不耐烦地胡乱点了点酒水单:“就这个吧。”
酒保诧异地抬起眼睛上下扫搭着杨锦东,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先生……你的,呃,数字真叫人惊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