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琥珀去了另一家医院,检查后,医生开了一些药。他带着猫会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沈西洲还没有回来。
也许又在加班。池染这样想着。
到了后半夜,听见开门的声音,池染从客厅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见沈西洲走进来,照例将衣服扔在沙发上。
“你喝了多少……”池染的话还没说完,沈西洲忽然将他压在沙发上,低头便吻下去,冰冷的手指解开他的衣扣,触及皮肤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池染没有推开他,但紧接着就闻到某种香水的味道,这绝不是沈西洲的香水。池染心底一惊,一把将沈西洲推开!
“干什么?”沈西洲有些发晕,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便露出了衣领下的一个口红印。
池染又惊又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扑上去用力扯开了沈西洲的衣领,再一次确认了那是一个口红印。还有这香水的味道,是茉莉花香,显然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你去哪了?刚才和谁在一起?”池染的质问脱口而出。
沈西洲倚在沙发上,尽管被池染压着,表情却很从容,神情冷静得近乎冷酷,缓缓开口:“在酒吧,和女人在一起。”
池染愣了一下,逼自己冷静下来,说:“我想听你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沈西洲说:“你怎么想都行。”
“我确实会乱想,要是我误会你了,也可以道歉,但是你要解释给我听才行啊,阿洲,你为什么这么冷漠?!”长时间的压抑让池染承受不了,他几乎吼出来:“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遇到创作瓶颈了,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多说一个字?!难道酒吧里的女人会给你灵感吗?你告诉我,她们能给你灵感吗?!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面对池染的崩溃和质问,沈西洲却不为所动,他就像一块冰山,对池染爆发的情绪,给不出一点回应。他冷漠地说:“我就是这种人,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以走。”
池染一愣,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叼住了他的咽喉。
“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
沈西洲站起来说:“字面意思。”
池染瞬间红了眼眶,“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沈西洲,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你不是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永远喜欢我吗?怎么,这就接受不了了?池染,你的承诺又算什么?想分手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走上楼去,留下呆滞的池染,没有多看一眼。
池染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
分手?他怎么会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