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许闻见后退一步,表情有些冷淡地说:“谢谢你关心,镜头前面保持点距离吧。”
沈西洲不置可否,在他旁边坐下。
这确实在许闻见的意料之中,他没想到沈西洲转变得这么快,竟然追着自己到节目里来了。
沈西洲有些名气,世界顶级设计师头衔加上富二代身份,几年前被邀请做中央台节目的嘉宾,因为颜值和才华火了好一阵。只是后来不想炒作,就没有上过别的节目。直到那档纪录片播出,才回到大众视野。
三个人坐在一起,把许闻见夹在中间很是不自在,他正沉默地看着大屏幕,忽然听见关明珏说:“听说沈老师最新的作品被人泼红油漆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厌恶到这种地步?”
关明珏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沈西洲便说:“没有深仇大恨,只要是艺术,就有人喜欢有人讨厌,引起争议是很正常的。这就是艺术,你不明白也正常。”
这就是在讽刺关明珏不懂珠宝艺术。
“我做珠宝鉴定,见的大多还是具有历史价值的艺术文物,很少有这种争议,大概我们在艺术的理解上有所不同吧。”
这是在暗讽沈西洲的作品没有深刻的艺术价值。
“毕竟是文物,要知道,时间赋予的价值让那些珠宝成了古董,所谓的艺术争议具有时代性,这个时代的艺术早就不同了。”
——拿古董来比,你懂什么现代艺术?
“哈哈,正所谓时尚是个轮回,真正的艺术永不过时,沈老师的作品虽然现在被泼油漆,但是在几百年后应该值得后人研究欣赏吧?”
——你的作品能流传千古吗?不能流传下去的东西也算艺术?
“那就要留到几百年后,给后人评价了,后世的珠宝鉴定师也许有幸鉴定我的作品,到时候自有评判,哪怕留下不好的评价,也总是给艺术发展的历史留下了些什么,那也是我的荣幸。”
——珠宝鉴定师算什么?你又能留下些什么给后世?还不是要鉴定别人的艺术?
“是啊,站在我的角度来讲,珠宝鉴定师也算是珠宝发展历史的见证者,我的理想是成为世界一流的鉴赏师,见证未来几十年的珠宝艺术发展,我的评价和经验会留给后人,让他们做评判时有一些借鉴。”
——我算不上什么人物,但是我有评价你的资格,甚至迟早有一天用我的评价影响后人对你的评价。
“希望你有这么一天。”
“谢谢。”
许闻见听他们说话听得头疼,找了个时机逃去卫生间了。等回来的时候,两个男人沉默地坐着,活像两尊大佛,许闻见调转脚步,悄悄地去外面透气。
姚野蹲在门口,一手拿着流程卡,一手拿着手机在发消息,听见声音后抬起头,又看了眼周围,见镜头没有对着自己,便关掉收音设备,阴阳怪气地说:“池大记者怎么出来了?”
“透透气。”许闻见站在旁边深吸了一口气。
但姚野并不准备放过他,又说:“池记者现在可是出名了,节目也是想上就上。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接手我的位置?”
许闻见又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说:“你的位置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接手?”
“你也是主持人。”
“现在不是。”
姚野欲言又止了片刻,忍不住说:“听说导演要把我换成你,你却坚持让我留下,为什么?”
许闻见说:“你路人缘那么差,正好衬托我的优秀。”
“没受伤。”许闻见后退一步,表情有些冷淡地说:“谢谢你关心,镜头前面保持点距离吧。”
沈西洲不置可否,在他旁边坐下。
这确实在许闻见的意料之中,他没想到沈西洲转变得这么快,竟然追着自己到节目里来了。
沈西洲有些名气,世界顶级设计师头衔加上富二代身份,几年前被邀请做中央台节目的嘉宾,因为颜值和才华火了好一阵。只是后来不想炒作,就没有上过别的节目。直到那档纪录片播出,才回到大众视野。
三个人坐在一起,把许闻见夹在中间很是不自在,他正沉默地看着大屏幕,忽然听见关明珏说:“听说沈老师最新的作品被人泼红油漆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厌恶到这种地步?”
关明珏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沈西洲便说:“没有深仇大恨,只要是艺术,就有人喜欢有人讨厌,引起争议是很正常的。这就是艺术,你不明白也正常。”
这就是在讽刺关明珏不懂珠宝艺术。
“我做珠宝鉴定,见的大多还是具有历史价值的艺术文物,很少有这种争议,大概我们在艺术的理解上有所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