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倦。
【唐倦：今天有空吗？】
【程朝：没。】
唐倦后面没在回复，可能去忙了吧，程朝收起手机一抬头就与柏承对视。
柏承脑子里忽然想起刚才张聿云跟他说得那些“朝夕相处”“日日相对”“日久生情”……
“刚刚跟张聿云聊什么呢那么专注？”
柏承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没……没聊什么。”
程朝没追问，就好似随口一问，他上楼把他那台老旧的大学时期的笔记本拿下来，登录邮箱，查看张聿云给他发的稿子。
新电脑还在他爸妈家，程朝打算今天接他妈妈的时候再拿回来，大学时期的电脑除了卡顿没别的什么毛病，不过程朝不联网玩游戏也就没什么影响。
“吃水果吧。”
程朝打开冰箱拿来几个张聿云买来的水果洗了洗，切成小块装盘放在柏承旁边，“要看电视吗？”
程朝总怕他无聊，毕竟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爱动是常事，怕他总是窝在沙发里不舒服。
“不会影响你吗？”柏承看了一眼程朝的电脑，见他拿电脑大概就是工作上的事。
程朝：“不会，我经常边放电视边写东西。”
“那就行。”
柏承确实有些无聊，手机屏幕看久了容易眼睛疼。
拿着遥控器随意选了个热门综艺点开，柏承就开始犯困，他本身对电视什么的也不是太感兴趣，但感觉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话太安静了，他不喜欢太安静的空间。
程朝就坐在离他不远的书桌上打字，电脑原装的键盘，声音要比普通键盘小很多，但柏承还是能听见。
“普塔普塔”的敲打声响在柏承耳边，忽然眼皮沉重得要命，柏承强打起精神看了会儿电视，主持人夸张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他瞥了一眼程朝，对方还在安安静静地打字。
程朝是临近十一点的时候收到李韵给他发来的信息，他起身把电脑关掉，结果刚转身就看见柏承歪头仰在沙发边缘，不知道睡了多久。
程朝把电视关上的一瞬间柏承就醒了。
他还带着意识不清的刚起床的那种鼻音，愣愣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程朝：“怎么了？”
“没事，你想睡就继续睡，我出门接我妈去。”
柏承抵不住困意，他还没完全睡醒，任由程朝给他盖好被子又睡了过去。
十一点半柏承准时睁开眼，他眨巴眨巴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然后缓缓转向程朝刚才坐的桌子处。
嗯？难道刚才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