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觉的把袖子抡起来,然后把手伸给她,“是会打麻药吗?”
护士投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是全麻,相当于睡一觉就做好手术了,微创手术,小手术,不要担心。”
冰凉的橡皮管扎紧我的手腕处,护士用力的拍拍我的手,她难得的拧了一下眉。
“你的血管好细啊,吃了东西吗?”
我老老实实的照答:“没吃东西,胃里的也都吐完了。”
护士有些为难,“你这血管本来就细,又没吃东西,更加瘪下去不好扎。”
她继续道:“不过你现在也不可以吃东西,做阑尾炎手术之前不可以吃东西。”
我应好,我也实在是吃不下去。
护士把我两个手来拍打了个遍,针都扎了好几道,愣是扎不好,我身上针孔倒是留了好几个。
最后阵扎在了我的左脚上,我在病床上也没有力气再动了。
房门被护士贴心的带上,我的病友是个阿姨,在隔壁床睡得正香,我盯着点滴往下一滴一滴的缓慢滴下去,房间有些过分白了。
倒也没平常小说和电视情节里说的那么夸张,医院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没闻到。
但确实觉得不是那么让人高兴就是了。
这样的场景给人一种生命垂危的感觉,一晚上没有睡觉,现在止痛药的效用上来了,昏昏沉沉的睡意倒是袭了上来。
“南弦,南弦。”
好像是白歌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眼,定住神,有些失落,但也并未表现的很明显。
是母亲,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摆露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属实伤人。
“点滴要打完了,等下去做手术。”
我看着要空掉的瓶子,心里居然有些茫然,床头的呼叫按键母亲帮我按了下去,针管从脚上抽出来的那一刻,我内心有一种很漠然的情绪涌现。
母亲突然递了一张纸来,她声音有点急促,“你怎么流鼻血了?”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接过纸,胡乱的用纸堵住我的鼻子。
我有些心虚的笑笑,“没什么,可能最近上火。”
母亲皱眉,说教还有三秒到达战场,“你自己出去在外面,是不是就是天天泡面?”
最近都吃不太下,我没说这句话。
“我们公司包吃,吃的还不错,可能吃的太好了,所以上火吧。”
我睁眼说瞎话,母亲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你这明明瘦了好多,脸都不成样子了,都瘦脱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