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听起来好陌生啊,”姚梦琳翘起了二郎腿,“我可以再考虑考虑,我建议你也是。我们离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在这张纸上签字很容易,承担后果很难。”
“我知道。”
“而且,”她说,“他并没有那么爱你。”
季行砚沉默了一瞬,说:“这我也知道。”
“基于一个腐朽资本家盟友的身份,我劝你慎重,”姚梦琳说,“我们现在的状态虽然不理想,但比任何替代方案都要好。只要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还在,双方家庭就不会对我们的私生活指手画脚。等我们离婚了,你也不过是被逼着跟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在一起,实质上没有任何改变,你的未来伴侣可能还不如我通情达理。”
“但我还是想这么做,”季行砚看着手里的文件袋,“人这一辈子如果不犯一次错,那也太无趣了。”
经济学指导他们永远做出最优选择,但人类归根结底还是原始动物,跟随直觉的本能永远在蠢蠢欲动。
季行砚拿起笔,打算在协议书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然而笔尖触碰到纸面的时候,姚梦琳突然伸手横跨桌面,攥住了他的手。
“别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叹息,“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对岸。”
季行砚习惯了她随心所欲、横行无忌的作风,这突然流露出的片刻软弱让他惊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蹙着眉说,“我们本来是同一种人,遵循同一套法则,你为什么要背叛这一切?现在的生活难道不好吗?我才是一直理智一直胜利的那一个,我不应该羡慕你才对。但我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爽?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一夫一妻制是违反生物本能的,无论男女,都有对复数伴侣的渴望。现代社会之所以将这种婚姻制度奉为圭臬,不过是因为这样更方便财产分配,更有利于伦理关系的稳定和社会利益的最大化。她一直坚信这一点,并且对此嗤之以鼻。不受婚姻关系的束缚,不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情怀绑架,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这个词听起来好陌生啊,”姚梦琳翘起了二郎腿,“我可以再考虑考虑,我建议你也是。我们离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在这张纸上签字很容易,承担后果很难。”
“我知道。”
“而且,”她说,“他并没有那么爱你。”
季行砚沉默了一瞬,说:“这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