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黄嘉谊重新获得了底气,指着房门要面前的人滚出去,“既然你已经清醒过来了,那就请你麻溜地离开我的房间。”
罗嘉言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显然花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他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继而恢复成平时的模样——高高在上的、看起来不近人情的总裁形象。
“谢谢。”纠结了半天,正常版的罗嘉言面对着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抱着养哥哥睡了一晚上的尴尬场景,最终只吐露出两个字。
这句谢谢,大抵是在感谢黄嘉谊对处于易感期中的他的照顾。
“谢个屁,以后你易感期发作的时候不要再随随便便进我房间,想要筑巢的话建议选择在自己的房间比较好一点。”等罗嘉言滚下床后,烦躁的黄嘉谊又迅速地躺回去,打算睡个回笼觉,好让自己忘记昨晚的事情,毕竟现在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早上九点多。
随意套了件衣服的罗嘉言,正准备离开黄嘉谊的房间回去自己的浴室进行洗漱,然而看见黄嘉谊又躺回床上的操作,不禁疑惑地问道:“你不起床吗?”
“时间那么早,起什么起,我今天又没有行程。”提前这事黄嘉谊觉得自己哀怨极了,所以声音又大了几分,“不止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没有行程!”
这很明显是在责怪罗嘉言推掉他这个月行程的意思,回到正常智商水平的罗嘉言,总算能够听明白黄嘉谊的言下之意了。但是他没有阻止黄嘉谊睡回笼觉的举动,而是平静地回了一句:“接下来会有新行程的。”
把被子蒙住头的黄嘉谊没有给予任何反应,想着这个月都已经快要过去了,下个月罗嘉言还把他的行程推掉的话那实在过分,鬼知道罗嘉言嘴里的新行程是指多久以后?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翻了个身,想要寻求周公的帮助,忘记所有的烦恼。
罗嘉言见黄嘉谊不吱声,亦识趣地退出了房间,不再做任何打扰。听到轻微地关门声后,黄嘉谊从床上侧身翻了回来,内心忍不住在想:什么啊!昨晚的罗嘉言还会主动给自己盖被子呢!如今易感期结束了罗嘉言又变成个高冷的呆子!
这样想来,那还是易感期的罗嘉言比较可爱一点点。易感期的罗嘉言会喊黄嘉谊为“哥哥”,一口一句“哥哥”,句句都像是在撒娇。但脱离易感期后,罗嘉言对他的称号立马变回毫无温度的“黄嘉谊”。
不过,一想到昨晚罗嘉言再次用信息素压制他,逼迫他就范的事情,黄嘉谊顿时又觉得自己气得要命。凭什么啊!难道alpha就了不起?虽然oga也可以散发信息素,可是对着alpha散发oga信息素,那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了。
所以不会有oga会轻易散发自己的信息素,哪怕是在beta的面前,也是如此。
abo社会不公平的地方就在这里,抛开没有信息素的beta,alpha散发信息素,是压制、警告、争斗的表现。而oga呢?他们散发信息素,其他人只会觉得,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孰强孰弱,谁高谁低,答案已然非常明显。
因此想要顺利地推进oga的平权运动,这条道路仍然会走得十分艰难。
抱着不甘的心情,黄嘉谊再度进入了梦乡,令人感到无语的是,回笼觉的睡梦中居然还会出现罗嘉言的身影!比如昨晚他是如何抱着黄嘉谊睡觉的,先是用处一只手臂微微试探,确认对方已经熟睡以后,小心翼翼地把黄嘉谊拉近自己的怀抱,期间黄嘉谊还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恰好直接把脸蛋埋在罗嘉言的胸口面前,此时罗嘉言再收紧手腕,两个人正如弯曲的虾米蜷缩在被子里。
黄嘉谊透过梦境,竟然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故而当黄嘉谊从睡梦中抽离出来之时,差点以为这是自己昨天喝了以后大脑才会产生的奇怪幻觉。
既然回笼觉没睡好,黄嘉谊索性选择了起床,拿起床上桌的手机一看,发现时间才十点多,仅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他走进浴室,洗掉身上的一身酒气,和罗嘉言的海洋信息素味道,然后慢悠悠地下到一楼,发现正午都还没到,家里居然来了客人。
这位客人黄嘉谊可是熟悉得很,他是黄家的家庭医生,张医生。黄家上下若身体有什么毛病,第一时间便是打电话请张医生到访,随叫随到。若是连张医生都搞不定,才会考虑送进医院。但是普通的发烧感冒,日常体检,有张医生在就已经足够了,他的医术可谓十分精湛,否则亦不可能会被黄家所聘用。
如今张医生突然出现在黄家,着手让黄嘉谊摸不着头脑,家里似乎没有人需要看医生啊,不过他还是礼貌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张医生,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