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冷面不语时身上那略显不近人情的疏离感,在套上齐平规整的学位服后,又硬是往上添了几分学者不容辩驳的威严。
这与往日里自我认知的形象差距甚多,林凇不自在地将领带又往上推了推,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对着镜子演着滑稽的独角戏。
他看着胸前机甲系的徽章,又看了看自己,鬼使神差地,拿起联络器对着镜中“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照片,也不细看便抖着手一股脑全给对方发了过去。
他,他要是想笑话就笑话吧,是他说要看照片的。
才推开门,口袋里的联络器便“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林凇以为对方是嫌文字语言表述不了情绪,特意打来电话嘲笑自己,恼羞成怒地接了起来!
一片安静。
没有预想中的笑声,那头的人也不说话,沉默许久之后,耳畔边传来几声因压抑着情绪而略显沉重的喘息。
耳根处被无形的热意染成绯色,林凇忽然觉得手中的联络器有些烫手,却不敢露怯,强装无事地问道:“怎么了?”
联络器那头的呼息忽然一滞,半晌后才冷不丁开口道:“真好看。”
“我的小哥哥,真好看。”
“好看得让人越看越喜欢,想要把你藏进口袋里,随身带着。”
压低了的声音像是在他耳旁细语,四周环境喧闹,但在那一瞬间,林凇的耳边却只听得进去他低声说的话。
alpha的爱意袒露而直白,在暗夜里滋生酝酿的暧昧情话,在家门外,在白日里,在人群中,依旧能被光明正大地宣之于口。
好像在他心里,笃定了自己配得上如此热烈的爱意一样。
捏着联络器的指尖微微用力,林凇低低地,问了句:“你能来吗?”
他也想,想要回馈给自己的alpha同等的待遇。
想要牵着他的手,想对着所有的人都大方介绍“这是我的alpha”。
想在公众场合里肆无忌惮地向他人宣告自己对你的主权,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觊觎窥探,妄图介入我们之间。
心口发着烫,林凇忽然明白了余悠悠的那句“适当的直白,也是一种情调”是什么意思。
因为被深爱的人赋予了袒露一切的底气,心底那些不受控制而生的欲念,便是最直白的爱意,不必遮掩,不必隐藏。
我……也想要快点被他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