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蹲着的男人站了起来,仰视的角度让他显得更加高大。他居高临下的投下目光,像吸血的恶魔审视着自己的祭品。好半晌,他露出一个笑,二十七岁的男人撒着娇:“曾帆哥哥,我回家啊。”
指尖一痛!木质楼梯扶手上的碎木刺入了鲜嫩的肉里。
曾帆在被扔到床上之前,是有过挣扎的。
却失败了。他在体力上不是仲清斌的对手,再者他还要脸。对门养的博美已经在犬吠,楼下那对多事嗔怪的老人好似也拧开了锁头,曾帆心若死灰的泄了力气,让仲清斌压进怀里带进了屋子。
“仲清斌,我们已经分开了!”曾帆闻到了酒味儿,他翻身而起,迅速躲进床角。
“我知道。”仲清斌将衬衫解开,下摆扯出裤子,“洗澡吗还?”
曾帆觉得自己在颤抖,他想到了仲清斌的恶行,想到了自己所受的耻辱,也想到了宋吉祥刚刚说的那句话,总不能让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欺负自己一辈子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从另一侧下床,攥紧拳头,缓慢的说道:“我真的没想到,在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你还有脸来找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任你磋磨的附属品?你可以随意的、毫无底线的践踏我!我他妈就是你充qi娃娃?!”
高大的男人目色深暗,他想去拉曾帆,却醉得踉跄了一步:“那件事我可以解释,但不是现在,曾帆你要相信我。”
“我们之间不是信与不信的关系,我们不是情侣,你没必要对我忠诚,你可以找任何人去鬼混,但请你先放过我!我真的不想作为你n交对象的其中之一!”
“曾帆,那天的事我没有办法!没有退路!如果不选择和他做,那就是你。”
曾帆嘲讽的轻“呵”了一声,他的眼中终于含满了泪水:“是不是我还要感谢你保护了我?没有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脱光衣服,像动物一样委身在你的身下?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让我看了一场你和你情人的活春宫?原来逼着我看黄涩录像,怎么效果不好?现在都亲自下场教学了?”
曾帆从没说过这么尖酸恶毒的话,态度也无这般咄咄逼人,他扶开男人伸过来的手,冰冷的说道:“别碰我,我嫌你脏。”
“嫌我脏?”男人微怔,随即低笑了一声,似乎不那么急于解释了。缓缓的坐在床沿上,他好像是自然自语,“我他妈也嫌弃自己脏。”
“可是,曾帆哥哥,”他抬起头看着脊背挺得笔直的男人,“不管你怎么嫌弃我,你这个人都是我的,就算真的是充qi娃娃,身上都要印上我的名字!”
曾帆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的身体再次颤抖。男人的手缠了上来,不容反抗的用力一拉,曾帆瞬间倒在了床上,男人蓦地翻身而上,压在了他单薄的脊背上,单手探入裤子,笑中带着狠意:“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穿休闲裤吗?”
手上蓦地用力向下一拉:“因为好脱!”
“仲清斌!”曾帆绝望的做着最后的抗争,“你要是碰我,我就去死!”
作乱的男人停下了动作,直勾勾的盯着曾帆的侧颜,好半晌,他微微低头在那颊边落下了一个轻吻,温柔的说道:“我好不容易可以做人了,是不会让你死去的,曾帆哥哥,心疼心疼我吧。”
他身下骤然用力,曾帆扬起脆弱的颈项,长长的痛哼了一声!
第70章脱控
早上六点,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飞了站在窗口的麻雀,从酣梦中勉强挣扎出来的宋吉祥在枕下摸出了手机,适应了一会儿强光,才掀开了一条眼缝。
电话屏幕上显示着“曾帆”两个字,他懒洋洋的接起“喂”了一声。
“宋老板是吗?我是仲清斌。”
陌生的男音让宋吉祥睁开双眼,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几秒才对上了仲清斌的名号,他蓦地从床上弹起,质问:“你怎么拿着曾帆的手机?”
宋吉祥只知道曾帆大概住在哪里,却从未登过门,走了两次岔路才按手机上发来的地址寻上了门。深灰色的防盗门上看得出曾经贴过很多小广告,被人用心的戗了去,但还是留下了不容忽视的印记。
门没锁,虚掩着。宋吉祥推门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认得仲清斌,几年前这厮还染着黄毛,找过自己麻烦,却没讨到什么便宜。
“曾帆呢?”宋吉祥问。
房子不大,一眼便能望到底,厅中不见人,宋吉祥自然看向卧室。
卧室私密,理应避嫌,但宋吉祥沉吟片刻还是压下了门把手。仲清斌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终是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