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同这种奇怪的状态隔绝,我又拿出了向梧写的文稿,这并不是完全写好的剧本,而是他用以创作剧本而产生的“副产物”,我从没告诉他,其实比起剧本,我更喜欢看他写的这些。
并非没有其他用以消遣的方式,但奈何那几张纸就那样大喇喇地摆在茶几上,是我一伸手就能够取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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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路灯下,她会踢踹石子,她用这种方式上前,并不觉得浪费时间。
父亲给她找了一个厂里的工作,她需要先去学习,考一个证书。
她原本是想好好学的,可数学实在不是她的强项,与数字打交道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感到痛苦。
于是在这个厂里,她找到了其他方式,来消耗自己的时间。
她跟厂长了儿子谈恋爱了,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的确是城里人,家里也足够有钱。
她看出他喜欢自己的样貌,她觉得这就是自己实现跨越的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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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我听见向梧咳嗽的声音。
他先是探出头,望了我一眼,而后才回过身,轻轻把门关上。
我放下了手中的文稿,一动不动地接受着他的到来。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尾和嘴巴都泛着红,好像是喝醉了。
他去喝酒了。
这一事实又令我微妙地感到一阵不悦,可我却说不出其中的缘由,我不喜欢别人拘着我,而相应地,我也从不会尝试去拘束或者管制别人。
别人想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
“你抽烟了,”而向梧却这样跟我说,“屋里都是烟味儿。”他扇了扇鼻子边上的空气,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同时意识到我正期待着向梧的反应。
于是他倾身,覆压到了我的身上,我搂住了他的腰,本想吻他,但他却微微侧过脑袋避开。
他在控诉我抽烟喝酒的行为,而我竟然没有因此而感到被约束,更令我在意的却是他避开的动作,于是我掰过他的脑袋,深深地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