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钟言已经跟班长女在一起了,他曾在寝室里向我们分享他的心得——想要让一个强势的女人付出所有,那么,就让她觉得你值得被怜爱,让她错觉她是你的唯一,没人能够替代她的位置,哪怕其实这样的“她”已经有很多个。
我为班长女感到不值,有时候我能够深切地体会出,恋爱中的男人往往能够比女人更加做作,他们会装得一往情深,装得无可奈何,装作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以掩盖自己的内心的贪婪、敷衍,和想成为主导者的绝对野心。
这种男人,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比想苏沛这样只以利益为最终目的的女人更为恐怖。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已经完全习得了同苏沛的相处之道,那就是有底线的温和。
无论她怎样对我,我对她总是笑着,用最温和的方式同她交流,甚至时不时作为引导者,为她出谋划策。
她当然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内心真正在想什么,或许在她的眼中,自己已然用魅力,成功将我这座“冰山”化解,露出了温柔如水的本性。
我刻意让她这样觉得,毕竟她从没有见识过我内心最真实的模样,而我也绝不会让她见得。
她说,我跟其他的男人很不一样。
“他们总是很快就想将我拐上床。”她微微笑着,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这个还是得看长期发展。”
她问我:“你不介意吗?我的过去……”
我摇头:“我要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