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表的流通性向来很好,就算在二级市场,也应当也能拿到不错的价位才是,我不介意他将它卖掉,毕竟这只是焦玉兰给我的东西,我绝对不可能将它佩戴在身上,就算放在家里也只会让我感到膈应。
但如果佩戴的人变成了向梧,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让虞州和焦玉兰知道,自己送出的催婚礼物被戴在了向梧的手里,他们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老实说,有点期待呢。
或许是觉察到了我的情绪,最终,向梧接受了这略显沉重的礼品。
当我告诉他不需要回礼的时候,他的眼中,是介于开心和悲伤之间的情绪。
是我过分了吗?这次,我没有向向梧问出这个问题。
我只是提出了后天带他去游乐园玩的邀请,然后在他的脸上望见了欣喜的神情。
他问我为什么是后天,我说,因为后天是六一儿童节。
他嘀咕着,说他又不是儿童,但却在这个晚上蜷缩着腿脚,满眼期待地跟我聊起了他想要去坐的设施和想要玩的玩具。
看吧,真的挺像儿童的。
我摸摸他的耳朵,他抱过来,问我是不是因为剧组暂停了拍摄进程了,所以才会有时间。
我凝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自从我们交往以来,似乎从没有一天真正出门去为了开心而玩过。
这一刻我意识到,或许他暗暗期待过这一时刻,但我从未提及。
“向梧,以后你有什么想要的,记得跟我说一句。”这居然是我会说的话吗?道出口的那一刻,我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困惑,可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去分析,向梧毛绒绒的脑袋便更深地蹭进了我的怀里。
“没有。”他说。
什么?我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
“没有,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好了。”
向梧说着,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他在观察我的脸色,或许是因为不小心说出了真心的话语,他抓住我衣料的力道正在逐渐收紧,神情也从刚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后来的委屈,最终,我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脊背上,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傻?”我无奈地说他。
向梧顿了顿,再度开口,语气里的埋怨再也藏不住了,“刚刚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犹豫那么久啊?”
很久吗?我不知道了,我只是捧起了他的脸,吻住了他的额头,而后缓慢向下挪移,亲吻他濡湿的眼睫,微咸,居然又哭了。
“怎么老是哭?”我有些无奈,分明印象里向梧不是那么脆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