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有太多的事情等待我去解决,如果电影得了奖,向梧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就在十天后,二十天后,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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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片子已经被送到国外去评审,据朋友所说,它或许能够成为近年来无出其右的最佳外语片,他甚至笑了笑,道了声“恭喜”。
对此,我自然是很开心,可与此同时我也明白,我已经有六十天没有见过向梧了,我甚至自甘堕落到去找龚天成这种对电影一窍不通的shǎ • bī去分享我心中的自豪,他还没眼力见地问:“你们家那个小编剧去了哪里?”
我没说话,只是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警告他说话做事不要太多余,龚天成一愣,看我的眼神竟然还带着点儿同情。
“哟,哟哟哟哟哟!”龚天成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跟同行其他几个二世祖说:“咱虞导这回是栽了啊,不容易啊不容易,啥时候把嫂子追回来,带过来给哥几个开开眼。”
滚,我半笑不笑地推开他,“我可跟你们不一样。”我低声警告。
“噗嗤”一声,龚天成笑了出来,他撇开我的手,坏笑着跟我说:“虞导啊,你这人最混蛋的地方,就是不认为自己跟我们一样也是混蛋!咋的,难道你最开始不是想着玩玩而已?逗呢!”
妈的,死吧。
我这样想着,但我没有出手,我只是叫他们给我打了车,因为我想要回家去。
家,一个冰冷至极的地方。
小时候我觉得它充斥着埋怨与泪水,长大后挪了个地方,也只落得个空荡孤独的下场。
不会有人回过头来冲你微笑,哪怕是母亲,第一顺位也都是她的男人而已。
就连那个自称喜欢我的人,如今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步伐稳健地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输入了密码,大概只是本能地在思维阻塞的时候,想要进入到工作的状态中去。
可我输入了好几遍自己的密码,却依旧没能令电脑成功运行。
我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为了方便向梧的后期剪辑,这台电脑,我借他用了一段时间。
向梧……又是他,他就像是一条阴魂不散的艳鬼一样,扰得人不得安宁。
我想,我应该离开座位,转身回到自己的那台电脑前去。
但我没有那样做。
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思考起了向梧应当会用的开机密码,他或许曾经跟我说过,但我认为自己不会贸然去翻他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去记。
为了打开电脑,我做出了尝试,我用了他的生日,我的生日,还有他名字的缩写,但都没能令它成功开机。
于是我再度开始翻找回忆,试图从与他相处的细节中,找到蛛丝马迹。
“127,15,虞冬青,你猜这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