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记录,那是从路家购买的,不多,就三座,我让人全部撤下来了。”容滦解释道。
“绝对不可能是路家,他们没那能力,也没那胆子,只怕是被人利用了。”苏辰摆了摆手,手指在窗台一下一下敲着。
苏励、景凌晴、陶裕然……
一个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苏辰脑海中浮现。
“我也是这样想的,已经让人顺着这条线往下查了。”容滦赞同道。
“对了,路源呢?他没事吧?”苏辰突然想到了路源。
“他……”
容滦还待详细叙述,陶祺然便推开门,欣喜地叫道:“苏辰,牧星澜醒了。”
“真的?”苏辰喜不自禁,步履匆匆地上前。
“你们聊什么呢?”陶祺然走到容滦身边。
“刚刚说到路源了。”容滦压低嗓子。
“路源,唉……”陶祺然深深叹了口气。
路源是个好人,但他确实不适合苏辰,不只容滦这么认为,陶祺然也一样。
姑且不论有没有牧星澜,他和苏辰都走不到最后。商场如战场,波澜诡谲,实在不适合路源这样单纯的人生存。
病房内,牧星澜甫才做过手术,病歪歪地半躺在床上,眼神黯淡,肤色惨白,不似人的脸颊,双唇也无一点血色,无可遮掩的憔悴。
“你感觉怎么样?”苏辰轻言轻语,生怕惊痛了他。
这样的场景,苏辰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似乎牧星澜生来命途多舛,总跟医院打交道。
苏辰以为牧星澜喉咙干哑,这才说不出话,拿起桌上的水杯,将吸管放在他的唇边,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牧星澜?”苏辰不禁轻轻拍了拍牧星澜的手背。
“苏辰哥哥。”仿佛才注意到,牧星澜抬头看向苏辰,嘴角微微翘起,眼睛也有了光亮。
“要喝水吗?”苏辰将杯子凑得更近了些,牧星澜唇上的细纹都清晰可见。
牧星澜配合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抿着,温度适宜的热水慢慢流进喉管,喝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还要吗?”苏辰心问。
牧星澜摇了摇头,看着前方发呆。
“头还痛吗?”苏辰放下水杯,恂恂地伸出手碰了碰纱布。
“有一点点痛,苏辰哥哥摸摸我就好了。”牧星澜痴痴地笑起来,抓起苏辰的手在脸上摩挲,“苏辰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