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是真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一个身世,还能引出这么多后续——贺铮连他没租到房子这么件小事都记挂在心上,温景虽然喊他弟弟,但他们交集真不多,却舍得把房子白白给他住。
时屿心里既感动又羞愧,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温景大有一副不要房子就要生气的架势,时屿实在盛情难却,从对方手里接过了钥匙。
“谢谢温哥。”
“谢什么,”温景也很喜欢时屿那一头羊毛卷的手感,伸手抓了抓,“你是我弟弟嘛。”
等贺铮提着早餐上来,时屿又向他道了次谢。
贺铮也说,“谢什么,他应该谢你,免费看家免费打扫,给他省了多少清洁管理费。”
时屿心道,可是如果租出去的话,温哥不就每年还能得到一笔租金么。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贺铮淡声说,“他不敢给别人,怕遇到不好的租客,把房子给他霍霍完了。”
时屿抿了抿唇,抬头怔怔看着贺铮站在白色灯光下清隽的脸,心想他怎么这么好啊,帮他还不让他有一点心理负担。
几乎就是在这个瞬间,时屿不再仅仅眼馋与这个男人的样貌身体。
他对这个人有了一种比之前猛烈许多的怦然心动之感。
好像心间忽然垒起了一座房子。
里面住进了他。
“老板……”时屿忍不住叫贺铮。
他想说,“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我不敢告诉你。”
时屿倏地难过起来。
这一刻他意识到贺铮之于他是冬天的雪,春天的雨,如果没有等到,他往后的人生都会是遗憾。
“嗯?”贺铮应他。
“没事,”时屿笑了笑,收起难过,“就是觉得你真的好好啊。”
贺铮原本要去放早餐,闻言伸手捏了下时屿的后脖颈,嘴边带起一点愉悦的笑意,“安心住,别多想。”
下班后,时屿去看了眼那套房子,两室一厅的精装房,挂出去租,租金至少每个月七千起。
他不打算住,等泡泡游戏恢复元气,他就跟贺铮坦白,然后把钥匙还给温景。
在此之前,他会定期请人打扫房间。
晚点,时屿约了自己的发小沈亮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