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擦着头发点了外放,沈亮没啥心眼,温景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就把那晚他跟时屿在酒吧喝酒,遇上娄扬的事全抖落了出来。
【个shǎ • bī,骗小屿沾毒,还想睡小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品种的癞蛤蟆!】
【就因为时家这两年有点没落,他家扶摇直上,就不把时家小少爷放眼里,也不知道想当年腆着脸巴结人的是谁!】
温景把沈亮的原话给贺铮截屏过来,从对方的字里行间能看出沈亮气得不轻。
贺铮也心里窜出了火气,他眸色沉沉地盯着‘毒’‘睡’这两个字眼,周身气势变得前所未有的压抑。
仿佛一头整天慵懒蛰伏的兽忽地有了恐怖的攻击欲望。
【让人查一下这个娄扬。】半晌贺铮道。
“爸,妈?”
时屿回到家,才发现家里没人,只余一个煮饭阿姨正在厨房做甜品。
顺手拎了块哈密瓜球丢嘴里,时屿问道,“陈姨,我爸妈去哪了?”
“先生带着夫人去看电影啦。”陈姨笑呵呵地眨眼,“两人约会呢,晚饭也不回来吃。”
时屿,“……”
行吧,单身狗回家还要被虐。
时屿耸耸肩,上楼换了身衣服,然后直奔别墅后方的游泳池。
五十米不知来回了几趟,时屿终于把体内最后一丝能量消耗完,精疲力竭地爬上岸。
他拿过椅子上的白毛巾,走了几步,猛地蹲在了地上。
片刻后,他肩膀耸动,大颗的眼泪与发梢上的水珠一起滴落。
“哟,咋还哭上了?”旁侧突然响起林聪的声音,继而一只手摸到他脸上,稀奇道,“还真哭呢?”
时屿要气死了,他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林聪还要来搞破坏。
“我哭怎么了?”他顿时凶巴巴地扬起脸,吼道,“谁规定男人不能哭啊?”
看到他满脸是泪,林聪一愣,随即挑眉,“啧,火气还挺大,谁惹你了?”
他在时屿身旁蹲下来,试探地问,“不是昨晚跟你老板住一起吗?你们相处不愉快?还是性生活不和谐啊?”
“卧槽!”时屿惊了,“胡说啥呢,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紧跟着他又垂下头,声音难掩低落,“我倒是想发生点什么,可是他不要。”
林聪跟时黎过来送东西,听到时屿在游泳,也想玩玩的林聪便换了衣服找过来,时黎迟他一步,刚到就听到时屿的吼声。
他皱了下眉,用眼神询问林聪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