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捏他后颈皮,“你还想有下次?”
时屿想说没有下次,但犹豫片刻,“可我们一辈子还很长啊,以后肯定还会吵架的。”
“我不会跟你吵架。”贺铮道。
时屿,“……”好像是,贺铮从来没冲他真的发过火。
“…那我尽量也不冲你发脾气。”
贺铮胸膛震动,笑道,“发吧,你张牙舞爪起来也挺可爱的。”
时屿,“…那我现在认错了,前面的事还能继续吗?”
说着,时屿暗示性的蹭了蹭贺铮的腰,又拉过对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后腰里。
贺铮,“……”
次日,贺铮和时屿先去了一趟时家本宅,时屿把所有人都喊了回来。
贺铮父亲之死这件事太大,他们去调查也会有危险,所以必须得先给家里提前打好招呼。
认识贺铮后,在生意场上时黎和时丛偶尔会留心一下贺氏的消息,他们也都听说贺家水深,但里面竟还有人命官司是他们不曾预料到的。
“可你们发现疑点的时间怕是有些太迟,你父亲去世已满二十年又没立案,刚好过了最长的追诉年限,想要追诉会很难。”时丛推了推忘记摘下的眼镜,脸上表情有些凝重地说。
“不会,我爸去世是立过案的,”贺铮却道。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他,林聪替他们问出了疑惑,“贺先生不是因为哮喘发作故去的吗?”
“是,他是因为遭遇意外而哮喘发作,但这个意外是人为的意外。”贺铮道。
贺文泰的死是贺家没详细公开的秘密。
贺铮昨天也没告诉秦弈具体的内幕,这会才道,“二十年前我爸去溪源县养殖场进行实地考察,那养殖场在郊区,当时正好遇上下雨,进城的路段遭遇山体滑坡被冲毁,所以他留宿在了养殖场的职工宿舍。”
可能那个时候的天气就已经预兆了不详。
养殖场的职工宿舍没有自带洗手间,要想上厕所,必须得出门走一百米去公共厕所。
于是贺文泰睡觉前拿着手电筒去解决内急,他虽是养尊处优的贺家二把手,身体还因为天生疾病而变得娇气,但他很能适应养殖场艰苦的环境,对不能去酒店也没有半句抱怨。
然而不幸却在他进入厕所后发生——有人从外面锁上了门。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并不算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可以喊人,或者在厕所等待下一个人来了再出去,力气大的可以直接踹门,手臂力量好的,还能通过墙上巨大的气孔爬出去。
贺文泰喊了人,可他出来的时候没带哮喘喷剂,极差的身体素质让他不敢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