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随他的助理因没照顾好老板,未及时发现老板异常,最后引咎辞职。”
时屿几人盯着他。
“我爸出事时,我七岁,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我爸的助理。”
贺铮看向面前的三个人,面容阴沉,他点了点桌上的照片,“但今天我看到了。”
起初他没认出来,吃饭时,却突然觉得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
时屿和沈错没反应过来,秦弈眼皮却立时一跳。
他从贺铮手底下拿过那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位笑得很是春风得意的中年男人,而背面标注的名字是秦文滨,对方跟秦亦扬的关系是——叔侄。
秦弈猛地抬头看向贺铮,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秦亦扬疑似是我三叔派来监视我的人。”
贺铮迎上秦弈的视线,目光冷冽如刀,声音更似裹上了一层冰碴,“你说秦亦扬的叔叔,当年的秦文滨是什么人?”
时屿起初没明白,等反应过来,顿时跟沈错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爸是贺家他这一辈的长子,”贺铮继续道,“虽然身体不好,但除了老爷子,他是贺氏的第二话事人,如果他没去世,老爷子退下来,他可能会接管贺氏。”
那么既然二叔三叔敢对自己下手,当年呢?
对方的野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着父亲压在他们头上,他们甘心吗?
秦亦扬如果是他们的人,秦亦扬的叔叔秦文滨呢?父亲当年哮喘复发真的只是意外?
“而且秦亦扬跟秦文滨都改过户籍,他们最初都是溪源县的人。”秦弈皱眉。
贺铮父亲去世在溪源县。
而在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人为制造一场意外,会更容易一些。
早先身为警察的敏锐让秦弈嗅到了这背后可能潜藏的阴谋。
他不禁脸色难看起来,只是家族内部平常的争斗还好,若牵扯到人命,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时屿也想到了这一点,面容有些发白地看向贺铮。
对面贺铮盯着秦亦扬的资料,久久未动。
空气变得凝滞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
半晌,秦弈打破沉默,“现在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怀疑,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真相怕是很难查清。”
贺铮眼睫微抬,问道,“这个秦文滨在哪?”
“不行,”秦弈脸色一变,“你不能胡来!”
贺铮却笑了笑,没应话,直到他们离开,秦弈还在警告贺铮,让他冷静一点,不要冲动做出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