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窥视中,贺明泰跟着贺铮进入办公室,面上的狠色和狰狞早已掩的干干净净,这会只剩下被诬陷的隐忍和严肃。
“你父亲是我们亲大哥,我们怎么可能干出残害手足的事,而且大哥对我们多好啊,贺氏兄弟三人相亲相爱,团结一致”
“二叔,”贺铮却打断他,“别演了,这么多年你们不累么?”
他眼睛看向贺明泰和贺广泰,后者这才发现自己侄儿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锐利如刀。
二人心里不由一冷,仿佛又回到了贺铮没生病前,他们被这样的眼神整天盯视的日子。
比起夺权,他们把贺铮逼得崩溃,甚至想让他去死,其实是因为更怕他在贺氏有一天查到当年的真相。
贺铮太聪明太敏锐了,他们不敢把这么个炸弹放在身边。
然而千防万防,当年的事到底还是被捅出来了。
在场没有其他人,贺明泰盯着贺铮沉默了一会,终于把脸上的假面摘了下来。
“小铮,二叔还是那句话,我和你三叔没做过害你父亲的事,”他笑道,“就算有,你也得拿出证据是不是?”
“放心,证据我们会替你找到的。”一旁的时屿说。
贺明泰听闻视线转向时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t市时家的小孩,不好好在家当自己的小少爷,跑到我们贺氏来,要知道我们贺家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
时屿眨眨眼,有些不明白,“贺氏是我哥的,我是他伴侣,那贺氏也有我的一份,我为什么要出去?”
“对了,”时屿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您刚才的话我已经录音了,我要真在贺氏出点事,你估计是第一嫌疑人哦。”
贺明泰,“”
等气走两位叔叔,贺铮好笑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时屿,说眼前的青年聪明吧,学什么都能难死他,典型的差生代表。
说他不聪明吧,临场反应有时候比谁都快。
“你真录音了?”他问时屿。
“没有,”时屿苦恼地挠挠头,“刚刚才想起来。”
贺铮笑出了声。
之后贺铮开始着手查二十年前他二叔三叔手下的帐目,时屿占了他一半办公桌,拿出关于抑郁症的书来啃。
与他们的淡然相比,外面已经沸反盈天,贺氏的总部的员工无心上班,全都在线吃瓜。
贺明泰和贺广泰正在紧急想着办法;云怡、林聪等人怕贺铮的外公外婆有危险,一起赶去北又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