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经不起逗,裴囿安也没再继续下去了,反倒说起了另一件事,“过几天我生日,有个宴会,跟我一起去。”
他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余然想,心里往下沉了沉。
裴囿安大抵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也没有让步的意思,“你总得认识认识我身边的人。”
如果文青兰今天没有来,如果余然还是昨天的余然,他肯定又会想,裴囿安是想让他更融入自己的生活诶。
可他融得进去吗?裴囿安是王子,可他又不是灰姑娘。裴囿安还记得一年的事情吗?
余然又开始悲观了,昨天才决定做个正常的oga,现在却又想缩回自己的壳里了。
“想什么呢?”裴囿安在电话那头提醒他。
余然僵硬地眯了眯眼睛,企图逃过这一茬,“我好困。”
裴囿安心里如明镜,但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明天就回去了,抱在怀里再慢慢说也不迟。
“那你睡吧,我要开会了。”
“嗯,你好好工作。”余然说,然后就一直盯着屏幕。
裴囿安看了他一会,然后按掉了电话。
晚上结束视频会议后,裴囿安给裴子怡打了个电话。
“哥?”
“在家吗?”
“在家。”裴子怡心里门清,“妈睡了。”
“嗯。”
“不过你要有事的话她应该也会起来接电话的吧。”
“不用了。”裴囿安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宴会的事你在旁边看着点,有问题就跟我说。”
“这么信任我啊。”裴子怡今年十六,家庭环境的缘故,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
“嗯,想要什么直接跟我特助说。”
裴子怡达到目的,声音雀跃地说:“谢谢哥!”话音一转又说,“对了,记得交待你特助,别让你那陈秘书知道了,她可烦了,你不搭理他就一直来跟我套近乎。”
“知道了。”
挂了电话,裴囿安想起了屏幕那头余然困倦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挂满了“我不开心”四个字。
估计是被打击到了。
他那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母亲也确实是个麻烦,他之前一直放任,现在也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特别是余然这样的性格,他花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得到自己理想的结果,何况经其他人这么一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