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很轻很轻的“嗯”了声。
后来魏丹被一个用围巾包裹头部戴着墨镜的女人接走了,邱秋猜测女人大概是魏丹的母亲,她知道这种社会性案件可能会上新闻,找到负责此案件的警察叮嘱他们一定要将季涛与魏丹的关系保密。
做完这些邱秋去休息区认领某个视线黏在她身上,抱着双肩包的人。
“处理完了?”池鹤野问。
“是啊,总算尘埃落定。“视线在他眉骨和鼻梁的红痕停顿几秒,她伸出手,“走吧,男朋友。”
女孩背着光,手指非常纤细,柔软的乌发凌乱,瓷白的鹅蛋脸被凌虐发红的掌痕还未褪去,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易折,但那双杏眸温柔又坚韧。
瞳孔微动,池鹤野低头凝向她腕间的黑珠,用指腹碰了下,然后修长的指往上握紧她的手。他站了起来将人往前一带。
眼前一片浓重的影子落下,邱秋被直接拉进了池鹤野的怀抱里。
是与之前不同的气息,浓烈的炙烤后的烟草香,柠檬柑橘的甜几乎闻不到了,还有丝丝不易察觉的木料与血腥味。
他应该抽了许多烟,脸上的伤应该是骑着摩托破门被划的,把人揍成人不人鬼不鬼手应该会很疼吧。
他甚至没怎么用力,是他们认识以来最轻最轻的拥抱了,只要稍稍施力一推就能挣脱。
手抵住的位置,胸腔微微震动,她轻叹:“还在警局呢”
池鹤野低头将鼻尖凑进她颈窝,轻轻嗅了嗅,安心的味道传入体感后,他闭眼:“小麻雀,终于抱到你了。”
平时略微冷淡的嗓音被压到微哑甚至有点艰涩,就像真的等待这个拥抱许久,而语气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
她的蝴蝶骨被摩挲着,邱秋迟疑不到一秒,探手圈住了池鹤野劲瘦的腰,慢慢环紧。
她努起鼻头使劲去闻他身上的味道,明明不是什么温和的味道却让整个人安心。
好似所有努力维持的淡定与疲惫在这一刻全部瓦解,邱秋忽然鼻头发酸,泪就从眼眶里涌上来。
差一点,差一点就再也没有拥抱的机会了。
她叫他的名字,语气哽咽:“池鹤野。”
“我在。”
池鹤野的喉结滚动,用掌心去温她纤细冰凉的后颈,长眸半敛,再次重复道:“我在。”
“嗯。”
来来往往中有因犯事被羁押拘留的恶人,前来保释的家属,来调解家庭纠纷的夫妻,还有穿着制服服务于人民群众的正义使者。
嫌弃,惊讶,漠视或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