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某种意义上是否定过去某一时刻自己的作为,令梨从不否定自身。
唤忆既不是令梨的考验也不是她的机缘,除非它能追溯到令梨出生时的记忆,让幼小的女婴睁开孱弱的眼皮,看清抽去她天生剑骨的生父的脸。
可惜令梨并非生而知之者,她的记忆自十里桃源开始,满载桃花浓郁的芳香。
闯过唤忆的幻境对令梨毫无难度,她怀疑飞升前辈留下的强大幻境压根不肯具现她五杀魔尊的那一晚,丢人。
令梨侧身看向薄念慈。
男人的目光凝视在紧闭的门扉上,看不出情绪。
“像你一样坦然说自己从不后悔的人,在修真界十个指头都数不出来。”薄念慈声音很轻。
令梨的回忆清澈如流水,阳光下闪烁炫彩明亮的色泽。
薄念慈的回忆宛如一条血迹斑斑的河流,污浊沉沙,折戟横插在磨损的礁石上,黑云围城。
“我一个人,或许走不出唤忆的幻境。”
低低的声音传入令梨耳中,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并非我不愿帮你。”她字斟句酌,“但,这是你一个人的幻境呀。”
无论令梨的自救计划怎样开展,至少离开仙府前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令梨不会看着同船之人活活淹死。
如果薄念慈愿意认下几个人情,良心发现放令梨走就更好了——但令梨琢磨了半天,一路上似乎她受人家帮助更多。
“它可以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幻境。”薄念慈捉住令梨的手腕,肌肤重叠间,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猝然显形,宛如诡谲华丽的刺青。
“这是……种在我身上的契约?”令梨骤然明悟。
后悔,某种意义上是否定过去某一时刻自己的作为,令梨从不否定自身。
唤忆既不是令梨的考验也不是她的机缘,除非它能追溯到令梨出生时的记忆,让幼小的女婴睁开孱弱的眼皮,看清抽去她天生剑骨的生父的脸。
可惜令梨并非生而知之者,她的记忆自十里桃源开始,满载桃花浓郁的芳香。
闯过唤忆的幻境对令梨毫无难度,她怀疑飞升前辈留下的强大幻境压根不肯具现她五杀魔尊的那一晚,丢人。
令梨侧身看向薄念慈。
男人的目光凝视在紧闭的门扉上,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