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留下的艳色红痕颜色变浅了不少,印上的咬痕只余浅浅一圈。
修士的身体就是这点不好,留个痕迹千难万难,很欺负兽类的天性。
明明都咬着后颈把人叼进窝里了,留下的气味总维持不了多久,非得时时刻刻不错眼地困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有点点安心。
不需要项圈,伽野的跟随技能被磨练到了满点。
喜欢剑修可真苦,一分神人就不见了,时不时还要跟剑争风吃醋,都不敢问你爱剑还是爱我。
伽野脑袋埋进令梨颈窝,嗅着梨花香,忍不住想起父皇千里迢迢寄来的信。
信中他爹先是老怀欣慰,大为赞叹,欣喜若狂独子终于要快把自己嫁出去了,再笔锋一转,写起近日妖皇宫的鸡飞狗跳。
“儿啊。”妖皇在信中写道,“若不是你老父我结实抗打,如今的妖皇宫已经是桃花妖的天下了。”
令桃是个多好的兄长,就是个多难攀亲的亲家,百分百手握恶毒婆婆剧本,刁难新嫁娘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伽野的老父亲已经快受不了了,可怜他们狻猊一族鼻子本来就灵,花妖正好克制嗅觉,妖皇花粉过敏过得整只妖都不好了,很需要好大儿回来救命。
伽野阅览亲爹字字血泪的书信,十分动容地决定:打死他都不回!
“父皇,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伽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写信,“昔日父皇不顾我个人意愿,强行将我的婚事作为寻回龙鳞的悬赏许配出去。昔年的因今日的果,父皇,你要担起责任啊。”
妖皇回信速度更快,斗大的字写尽老父亲的愤怒:“放屁!你有胆子说你不想包办婚姻?!”
封建婚约受益者伽野脸不红心不跳:“即使没有龙鳞一事,我与阿梨也是命中注定的佳偶,能嫁出去全凭我自己的本事。”
他绝口不提自己仗着婚约和失去清白在道德上占据高地的狡猾行为:凭本事夺来的优势,怎么用不得?
来自妖皇宫的信件一封比一封厚,老父亲被令桃折腾得不轻,伽野不敢给令梨看信,怕破坏她心中完美无缺的兄长形象。
他烧信也烧得偷偷摸摸,等每晚令梨困得撑不住睡了,伽野动作很轻地从她脖颈下抽出手臂,拉起锦被把人团了又团,只露出少女红扑扑的脸颊。
他低头咬了咬令梨软绵的脸颊,翻身下床,把老父亲写满牢骚和扯头花的信抵在烛火边,信纸卷起焦糊的边缘。
一封信很快烧完,伽野吹飞黑色的余烬,床上被裹成毛毛虫的令梨不满地翻了个身,嘀嘀咕咕地在梦里骂他。
“又在梦里讲我坏话?”伽野掐灭烛火,捞起滚到墙边的被子卷困在怀里,附耳去听。
府邸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唯有晚间风声、竹叶萧瑟声、知了蝉鸣声时隐时现,伽野凑近令梨的额头,小声问她:“不回去了,我们就这样私奔好不好?”
他每晚都问一遍,睡着的令梨哼哼两声,伽野当她答应了。
剑修本就过着说走就走的日子,令梨在南疆府邸留了好些时候,全是因为拼骨的材料没到。
她今日必要一鼓作气拼完这根小骨头!
把她圈在怀里的大猫呼吸均匀,令梨知道伽野睡着了。
昨夜留下的艳色红痕颜色变浅了不少,印上的咬痕只余浅浅一圈。
修士的身体就是这点不好,留个痕迹千难万难,很欺负兽类的天性。
明明都咬着后颈把人叼进窝里了,留下的气味总维持不了多久,非得时时刻刻不错眼地困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有点点安心。
不需要项圈,伽野的跟随技能被磨练到了满点。
喜欢剑修可真苦,一分神人就不见了,时不时还要跟剑争风吃醋,都不敢问你爱剑还是爱我。
伽野脑袋埋进令梨颈窝,嗅着梨花香,忍不住想起父皇千里迢迢寄来的信。
信中他爹先是老怀欣慰,大为赞叹,欣喜若狂独子终于要快把自己嫁出去了,再笔锋一转,写起近日妖皇宫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