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弥只迟疑了一下就按照约定重新伸出尾巴,有所准备的话他觉得自己不会再露出那种绵软的姿态了。
“弥。”赤司征十郎再一次捏住尾巴,白鸟弥身体微颤,但他咬住下唇,的确不再像之前那样,反而能专注享受摸尾巴的舒服。
但这一次,赤司征十郎不仅仅是普通的捏一下,他带着软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尾巴尖,带来的刺激感绝非捏尾巴所能比的。
白鸟弥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低垂着头,在白鸟弥耳畔呼喊:“弥。”
他的手指绕起尾巴,轻轻拉扯。
白鸟弥抓住他的手腕,他想说什么,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敢张嘴。
赤司征十郎再度唤他:“弥。”
他将尾巴尖放在手心揉搓,白鸟弥一下子浑身绷直。
之后依旧这样,每喊一次名字,他都要摸一摸尾巴。
直到最后他问:“开心吗?”
白鸟弥轻轻点头。
赤司征十郎松开手,白鸟弥摇了摇尾巴,突然又听到他说:“弥。”
看着白鸟弥下意识眯起眼睛,赤司征十郎轻笑起来。
他说了,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建立新的密语。
主人格以为用学猫叫就能阻止他,独占这个称呼吗?
现在这具身体叫“弥”的时候,白鸟弥究竟是因为学猫叫开心,还是他的赤司前辈在叫他的名字开心,亦或者……是想起被自己摸尾巴的开心?
“前辈好像也开心起来了。”白鸟弥拽着他的衣袖,欣喜地问,“前辈的恶周期结束了吗?”
虽然是恶周期,但是从刚才的礼物看,前辈还是一样喜欢自己,所以他决定不生气了。
赤司征十郎看他仍然在期盼主人格,心里那种烦闷的感觉挥之不去。
要告诉他真相吗?
自己不会像主人格那样纵容他,白鸟弥会因此对自己失去兴趣吗。
那样自己可就惨败给主人格了。
赤司征十郎紧紧皱眉。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胜利,胜利就能得到一切,失败则会失去一切。
主人格就是因为失败才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即使是主人格。
但他也不会允许白鸟弥一直将他看做主人格,他也不打算像那个胆小鬼一样遮掩。
他会一点点抹掉白鸟弥身上主人格留下的印记,就像刚才一样。
他危险的目光注视着小学弟:“不,没有什么恶周期,这具身体里有两个赤司征十郎,现在只是交换了而已。”
“别把我认作他,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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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今天也提前下班回来,他满心期待地打开门,说出“我回来了”,却没有得到儿子甜甜的迎接,但玄关明明摆着白鸟弥的鞋子,人就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