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到秦风的眼睛一瞬间亮了。
“弟弟叫什么名字?”
“白瑞雪。”
第二天下午。秦风也请了假,与白丰年一起去车站接人。
他见到了男友的弟弟。
果真小小的,白白的,像冰淇淋筒上的雪球,站在太阳底下仿佛要化掉了。
在注意到秦风的眼神后,他胆小地藏在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张脸。
白丰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把他牵出来。对秦风解释道:“这孩子怕生,熟了就好。”
秦风理解地点点头。
白瑞雪仰着脸看人,脖颈的曲线十分优美,喉结小巧精致。
“小雪好,我是你哥哥的室友,秦风。你可以叫我秦哥,你的哥哥也是这么叫我的。”他微笑着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素戒。
秦风和白丰年一致同意,两人的关系不能告诉白瑞雪。
然而白瑞雪只是缄默着,一双乌黑的葡萄眼定定看着他。
“不熟悉的人面前,他不爱说话的。”白丰年不好意思道。他轻轻推了推白瑞雪单薄的脊背,用一种哄人的语气说:“小雪,叫一声秦哥好不好?”
白瑞雪这才乖巧地叫了一声。
“秦哥。”声音很轻,猫叫似的。
秦风仿佛被幼猫的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并不疼,意犹未尽。他故意装作没听到,侧耳说:“什么?”
白瑞雪瞅着男人弯弯的眼睛,他不作声了,他也当自己没听到。
于是,秦风便做作地重重叹一口气。
三人打车离开了汽车站。坐长途汽车表现良好的白瑞雪却对空间狭窄的出租车有些不适应,他难受得皱眉,嘴唇的颜色肉眼可见变淡了。
白丰年关切道:“一会儿就到了,忍一忍。要不你就靠在我身上。”
白瑞雪乖乖把脸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白丰年看弟弟这么乖,更怜爱了,连忙催促司机再开快点。
不多时,来到他们所住的小区。
秦风走在前面,回头笑:“走得动吗?要不要秦哥背?”
白瑞雪给他一个冷脸。秦风依旧笑眯眯的,乐此不疲地逗弄。
在小区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c栋楼。
一进楼,秦风便看到电梯旁的墙上多出了一些红色字体,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油漆没有干透,发出了刺鼻的气味。
电梯乘坐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