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骗我,说一辈子。”
“我会记你一辈子。”
叶臻咧嘴笑了笑。
目送白瑞雪上楼后,叶臻没有打徐翠翠的电话。他凭着感觉,来到三楼张月的房间。
敲门。开门的是徐翠翠,她的一张脸好像泡在眼泪里很久很久,皱了,也苦了。
叶臻沉声问:“是张月出了事?”
徐翠翠却没有立马回答,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叶臻,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你回来了。可是我没有听到通报的声音。”
她蓦地抓住叶臻的肩膀,叶臻发觉她中指的指甲断开一半,有黑色的淤血。
“是你没有引来一个陌生人,对吗?”
她看着他,在他眼中寻求某种共识。
“我们还有机会,对吗?”
叶臻不想叹气的,但他看着徐翠翠执着到发红的眼,长吁一口,“引过来了,他也坐了电梯,无事发生。”
“你没用!”徐翠翠愤恨道。
叶臻没有生气,他看出她受到了重大打击,透过门缝,目光在房里一扫,又移回徐翠翠身上。他问:“张月呢?”
直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徐翠翠恍惚道:“没了。”
“遗体……被清洁工清理了?”
徐翠翠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找了好久,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见到。她是为我们牺牲的,她用自己引出了清洁工。”
“那惩罚是谁引出来的?”
“不知道。”她漠不关心,是谁在张月引出清洁工后,走进电梯。
“我们都要死了。”她低声说,“要怎样死呢?希望一点也不痛苦。不,希望我死时能感到张月的痛苦,那是不是就两清了?”
她喃喃自语,有一种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