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呜着,似乎想要说话,又似乎在为自己的命运哀悼。
“打晕吧?”秦风说道。
一个手刀下去,男人晕了。
三个外来者都晕了过去,任人宰割。
白丰年吐出一口浊气,站起来,脊背弯弯的。
白瑞雪抓着湿眼镜布,站在沙发前,透着显眼的无措。沙发被他擦得很干净,映着水光。
孟忍轻轻走出来,头顶的小黄花谨慎地竖起。路过一个昏倒在地的人,他抬起腿踹了踹。
“你们是要准备灭口吗?”
孟忍的身体缩水,声音也缩水了。不大声喊,别人根本听不到。
白丰年垂着眼看他。
他指了指因为不知该干什么,只好又擦起沙发的白瑞雪,“因为他被他们看到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白瑞雪一顿,微微偏头,目光快速掠过地上的三人,又迅速地回头,找着沙发上不存在的污渍。
秦风摸着嘴角笑,“他们太过分了,咄咄逼人,非要进来瞧一瞧这间房间藏了什么,奇怪为什么丰年不让人进?”
孟忍的嘴角往下撇,“我们不安全了?他们想瞧一瞧,难保后面的人就不好奇。”
秦风点点头,“昨晚发生一些事,大家都知道破坏门是没有什么惩罚的。这不算一条规则。”
“哦,对了。”他继续说:“这次搜楼是我提出来的,想不到会造成这样的影响。”
他的目光留在白丰年脸上,用一种很内疚后悔的声音说:“真抱歉。”
这一次,白丰年没有被他敷衍过去。
白丰年知道,这恰恰是秦风想要的结果。
他皱着眉,眼里是痛苦的纠结。
他必须下决定,在他们醒来前,就解决他们!正如孟忍所说,只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
这个事,秦风不能做。
刚刚的白雾没有对男人身体造成危害,而白雾对秦风没有影响,所以,秦风平安无事站在这里。
那两次的手刀,也是白丰年下的手。
他现在要亲自将三个人杀了,再由秦风负责将他们的尸体抛出窗外。如此,他不会触犯规则,秦风也不会遭到规则的反噬。
偶尔,他会有些疑惑,为什么对白瑞雪另眼相看?
要为他shā • rén吗?
为什么呢?
白丰年抬眼看向白瑞雪。白瑞雪擦无可擦,已经停止了不必要的活动。他站起来,丢下那张肮脏的眼镜布,朝距离他最近的陌生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