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山眼睛一亮,又有些不解。
冯兴海忙替沈边解释道:“大人每年都要往京城那边送几车年货,这些事情有时候是请衙门的官差办的,有的时候是大人另外安排人过去一趟,年年年如此,过去的人现在可是经验丰富,身手又好,有他们在,你们也能放心许多。”
温有山大喜,想都不想就给沈边道谢,“那就麻烦大人了,我们家也会安排一些护卫跟从,只是京城路途遥远,他们都没去过,有大人的人带路,最好不过了!”
沈边满意地笑了笑,温声道:“那就定在十日后,十日后从县城出发,对了,我每年往京城送的年礼好些都是从你们家买的,今年可有什么新奇之物,京城里的人最喜欢的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有不妨卖给本官,也省得本官每年都要为这些事情愁得掉几根头发。”
因为朝廷开恩科的缘故,沈天赐已经先回京城户籍地参考,虽然这次没上,可他和罗氏已经决定让家族帮忙,请调回京,所以这次带回京城的东西会比往年还要厚上几分,派遣的人员也会比去年多一倍,安全方面不用担心,再则温元良等人将是朝廷新秀,品性纯良,跟他们交好总是没错的。
温有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还真仔细琢磨了起来,“若说新奇之物倒是没有,不过山珍海味倒是不少,晚些时候我让管家派人出去问问,若有稀罕的东西立马送到大人府上。”
“好!”沈边爽快地应下。
在双方都有意交好的情况下,屋子里和乐融融,酒菜送上来的时候更是达到了一个**。
一行人直到晌午过了才告辞离去,温有山也喝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直了。
又是一番折腾,等温有山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陈宁雅被他的动静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地嘟囔道:“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节制,幸好是在家里,若是在外头喝成那样,非得出事不可!”
温有山宿醉头疼,猛灌了几杯茶水才清醒一些,咧嘴笑道:“娘子,我那是高兴!你不知道昨天县令大人对我的态度温和极了,平易近人得我都快忘了他是咱们父母官了,还有,县令大人说十日后他会派车队赶往京城,让元良他们跟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我答应了。”
陈宁雅神色微惊,“这话是县令大人说的?”
以沈边那种刚正不阿的性子竟然也会做这种事情?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温有山连连点头,“真的,我可没骗你,当时好些人在场,鸿羽也会跟着一起启程,人多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陈宁雅还在琢磨沈边的事情,压根没听到温有山的话,片刻后才嘀咕道:“这事只怕是县令夫人的意思。”
“啊?”温有山困惑地瞪大眼睛,很快又释然一笑,“管他是谁的意思,反正元良他们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就好。”
“也是!”陈宁雅缓缓点头,想到卓千语说的话,忙下地,悄咪咪地摸到柜子里,打开暗格,再打开地面那层活动地木板,在里面捣鼓了好一会儿,抓出一把把金叶子。
温有山看得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彻底清醒了,“娘子,你这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