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魏家侯家在定北王的地盘上,按理说朝廷就算要清算也该让定北王去处置,结果却是名不见经传的温有山冒了头,什么时候皇上跟温有山有交集的?
琼珠想不明白,因为想不明白,心里就越发不安,她早前受命带了一队人马在沙原上驻扎,并未回军营,匈奴连败几场,早已如丧家之犬般退回去几十里,在她前面还有一只将士巡防,所以她不必一直守着,便时常去蓟梨县找冯鸿羽。
今天不过跟往常一样入了县城,就被这个消息砸懵了,因着事情发生在甘州,蓟梨县的百姓也是道听途说,她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而温有山她不一定见得到,温元良在军营总部,不是她想去就能去的,如今能给她解惑的也只有冯鸿羽了。
冯鸿羽一看到琼珠的神色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把人拉进书房,“姑奶奶,你小声一点,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管是昨晚的事情还是京城的!”
等冯鸿羽说完,琼珠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哭得很是伤心。
冯鸿羽都慌了神,“这怎么还哭上了?我昨夜跟温伯父打听过了,他说造反的是贤亲王,你父王护驾有功,没有任何事情,你们一家都好好的,你应该开心才是!”
“可是皇伯父没了!”琼珠是真的难过,“你不懂,皇伯父虽然是皇帝,可他对我和大哥一直很好,宫中的公主指不定都没有我受宠!我从未想过,他那么厉害的人会走得这么突然......”
尤其还是被气死的,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越想琼珠越伤心。
冯鸿羽一个头两个大,哄了半天才让琼珠冷静下来。
正好下人来报,说温有山过来了,他才带着琼珠出去见人。
温有山忙活了一通,刚刚闲下来松了口气,瞧见琼珠在也没半点惊讶,只是诧异于她发红的眼眶,“这是哭过了?”
琼珠难过地点点头。
冯鸿羽小声解释了两句。
温有山长叹道:“世事无常,郡主丫头也看开一些,也就你爱折腾,不然好好的在京城当你的郡主岂不是更舒服?何必要跟来漠北受罪?现在就是惦记着家人一时三刻也回不去!”
“我知道......”琼珠的兴致看起来不高。
冯鸿羽便问道:“干爹,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温有山惬意地喝了口茶,幽幽说道:“这次沈唯沈公子作为钦差却只身前来,昨天我还没仔细琢磨,今日想想,皇上应该早有布局,马家等人注定是逃不了的!你看,我这前脚才把人送到军营,他后脚就派人过来接应了。
本以为抄了这三家会引起一些dòng • luàn,我都做好抓人的准备了,结果风平浪静,连一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啧啧啧......以前我一直觉得定北王厉害,在他手底下做事不亏,现在看来,这儿子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胜他老子!反正我现在是服了!无话可说!”…
当初来漠北的时候温有城一直要他努力干出一番大事业,光宗耀祖,他只觉得温有城在闲扯淡,就凭他这泥腿子出身哪里有这本事和能耐,没想成他们早就开始布局,还把他算在其中,现在他是真的可以光宗耀祖了!
冯鸿羽也是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