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茗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道:“魏公子那位朋友高烧不退,而且他身上的伤口一直止不住血……”
老实说,他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自己就是个街头混混,小打小闹的外伤还能凑合着处理一下,可这种动辄要命的伤口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但人都已经抬进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血尽而亡吧?思来想去就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姑娘了。
片刻的沉默后,青汣打开了房门,脸色和预料中的一样奇差无比:“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木茗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虽说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吧,但这大过年的,真要死在他们院子里了,也晦气不是?
青汣沉着脸检查了一下那人的伤势,发现他身上刀伤、箭伤比比皆是。但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背上多处被暗器所伤,且这些暗器是特制的,没入皮肉的那一端都带着倒刺,其中一个被人强行拔出,伤口处被撕裂,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估计这人也是发现了这暗器上的倒刺,所以才没有再去拔剩下的。
“怎么样,姑娘,这人还有救吗?”木茗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伤口,顿觉一阵背脊生寒。
“还算命大。”青汣淡淡回了一句,接着道:“去烧一锅热水,再拿根蜡烛还有针线过来。对了,刚才没喝完的酒坛子也一起拿过来。”
听着她点名要的这些东西,木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姑,姑娘,你不会是看他没死透,所以想助他一臂之力吧?”
青汣凉凉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很闲?”她要真想给他一个痛快又何必费这个功夫,对着脖子一刀下去,简单干净!
“哈,哈哈哈……那什么,我,我开玩笑的,姑娘稍等,东西这就给你拿过来!”木茗被青汣看得浑身发毛,打了个哈哈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木茗眼睁睁看着青汣面不改色地把半坛子酒泼到了那人背上,然后又用一把飞镖将那些个带有倒刺的暗器一一清理出来,再拿针线将伤口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