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汣,你是怎么知道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的?”
“如果是在水里,这个速度会不会有所不同?”
“还有还有,你方才说的那个「米」和「秒」又是指的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青汣被他弄得不胜其烦,最后没好气地道:“等到了崖底再同你细说,现在先让我安静一会儿成吗?”
“可是……”话说到一半,对上青汣那明显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转了个弯:“额,那也行吧!”
隔了片刻,林初年再一次开口:“青汣……”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青汣冷冷警告道。
林初年连忙挂上一抹讨好的笑容:“最后一个问题,咱们既然有绳索,为何不借助绳索的力道往下走,这样不是可以省很多力气吗?”
“绳索的存在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你非要把它当成往下攀爬的工具,一旦绳索断裂,你只会死得更快。更何况,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生死寄存于外物,这本身就是一种草率的行为。”
空寂的冰崖间,青汣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回荡在四周,给人以醍醐灌顶之感。
林初年愣了愣,旋即自觉得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往下爬。
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来到了崖底。
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青汣你说,这里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想到这些日子蓟州城里关于失踪之人的传言,林初年就忍不住一阵胆寒,下意识地往青汣身边挪了挪。
青汣白了他一眼:“你有功夫在这里疑神疑鬼,还不如去四处看看有没有可以用来避风的地方。”
“什么避风的地方?咱们今晚该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林初年顿时一阵哀嚎。
“不然你以为这黑灯瞎火的,咱们能找到出去的路?”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的话,她真想把这人拎起来揍一顿!
好在林初年还算是残存了那么一丁点的自知之明,识趣地不再挑衅青汣的忍耐力。
麻衣道人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这副怂包的模样,顿觉一阵无语,他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在青汣的督促下,三人寻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暂且当作休息之处。
麻衣道人从袖中掏出几块干粮分给二人:“就带了这么点儿,凑合着吃点垫垫肚子吧!”
青汣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中虽有疑惑,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然而接下来,当青汣看到麻衣道人熟练地从身上掏出火折子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道长平时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吗?”
“青汣,你是怎么知道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的?”
“如果是在水里,这个速度会不会有所不同?”
“还有还有,你方才说的那个「米」和「秒」又是指的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青汣被他弄得不胜其烦,最后没好气地道:“等到了崖底再同你细说,现在先让我安静一会儿成吗?”
“可是……”话说到一半,对上青汣那明显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转了个弯:“额,那也行吧!”
隔了片刻,林初年再一次开口:“青汣……”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青汣冷冷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