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闻一听,脸色明显黑了几分:“时候不早了,衙门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曾大人,这燕某就少不得要说你两句了,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民,可也不能不顾念自个儿的身子不是?该吃饭还是要按时吃饭的!”燕西楼摆出一副为他身体着想的口吻,把曾广闻未出完的话给噎了回去,脸色愈发难看了。
习凛在一旁瞧着自家世子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简直没脸看了,心里默默腹诽:人家曾大人只是不想留你吃饭,又没说自己不吃,怎么到您这儿就成了人家为了公务废寝忘食了?
燕西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曾广闻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吩咐厨房多加了几个菜。
席间,燕西楼忽而好奇地问道:“早就听闻曾大人夫妻伉俪情深,怎么今日不见尊夫人?”
“拙荆身子不好,不便见客。”曾广闻语气略显冷硬地说道。
如果说一开始曾广闻还看在大家同僚一场的份上,给燕西楼几分薄面的话。那么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偏偏燕西楼像是全然察觉不到似的,自顾自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听闻尊夫人身子不好,我恰好认得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本来还想介绍给曾大人的……”
第六十一章故意试探
听到这儿,曾广闻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不知燕世子所说的大夫是?”
燕西楼微微一笑:“燕某不才,恰好同药王谷的谷主有几分交情。”
话音一落,便见曾广闻脸色一沉,冷声道:“燕世子的好意曾某心领了,只是拙荆的病由来已久,就不必劳动药王谷费心了!”
燕西楼不动声色地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继而说道:“既然如此,燕某也不勉强。”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了几句,一顿饭终于结束了,临行前,燕西楼突然顿住脚步:“曾大人府上的茶不错,不知是哪个心思灵巧的丫头所泡?”
曾广闻把脸一沉:“让燕世子失望了,茶是拙荆泡的,并非什么心思灵巧的丫头。”
显然,他把燕西楼当做了金陵那些个风流成性的纨绔。
燕西楼一愣,旋即歉然道:“抱歉,是燕某唐突了!”
接着又大加赞叹了一番曾夫人的茶艺如何如何高明,最后在曾广闻脸色越来越黑,几乎快要兜不住火的时候被习凛强行拉走了。
……
从曾府出来后,习凛忍不住说道:“世子,您今日的行为似乎有些反常……”
燕西楼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怎么个反常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