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姑娘在来之前将我这儿调查得很清楚啊!”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里却不乏探究。
“我调查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今日的谈判需要一个结果。”青汣面上一片冷然。
男子啧啧叹道:“姑娘的条件确实有些为难我了,毕竟嘴张在别人身上,说什么也不是我以一己之力能控制得住的……”
显然,他的这个答案早在青汣的意料之中,只见她微微一笑,将那杯茶倒在了地上:“我与阁下不同,对于皇室的储位之争不感兴趣。”
男子脸色骤然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青汣淡道。
男子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语气陡然一沉:“姑娘在我清音阁的地盘上,就不怕今日走不出这扇门吗?”
“阁下放心,即便是我今日走不出去,顺手送一个病入膏肓之人一程还是能办到的。”说着,青汣不躲不闪地迎上了他的视线。
满屋子的药味儿,就连如此浓郁的熏香都掩盖不住。很显然,这位清音阁阁主的身子骨儿并不是很好。
两个人彼此静默地对视着,看似波澜不兴,实则暗潮汹涌,电光火石之间早已较量过无数个来回。
突然,男子收回了凌厉的气场,勾了勾唇,问道:“坐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青汣明白,他这便是答应了自己条件的意思,挑了挑眉:“在问别人姓名之前,报上自己的姓名是最基本的礼数。”
男子失笑,朝她拱了拱手:“如此,倒是在下失礼了!”
“在下连城,敢问姑娘是?”
“青汣。”
连城眸光闪了闪:“冒昧地问一句,姑娘同相府……”
青汣微微一笑,目光坦然道:“这天底下姓青的人多了去了,不是每个人都同相府有所牵扯。”
连城了然地点点头:“青姑娘所言极是,是连某短见了。”
青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而说道:“之前的两桩生意,还要劳烦连阁主出面解释一下。”
连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方才青姑娘的条件里可不包含这一条啊!”
“连阁主自己不也说了,那是刚刚的条件。况且,”青汣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方才似乎也没说「既往不咎」这四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