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下来,抬手捏了捏眉心,眉宇间露出一抹疲惫。
孟长洲注意到他的情绪,于是问道:“殿下可是在为恶钱案烦心?”
“嗯。”崔景文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叹道:“昨日丰侧妃求到了本宫这里,希望本宫能够保她父亲一命。”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孟祭酒立刻变了脸色,紧跟着劝道:“燕西楼手上握有铁证,恶钱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丰柘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至今为止,父皇对这个案子还未有定论……”
“殿下且不可心软,以微臣所见,皇上此举是在试探殿下的态度!”孟长洲神情严肃地说道。
崔景文眯了眯眸子:“试探本宫的态度?”
“正是如此!”孟长洲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殿下身为储君,目光便要看得长远,万不可将所有精力都集中于某一处。在适当的时候,更要懂得取舍。”
“你是要本宫放弃丰柘?”崔景文眉心紧蹙。
“弃卒保车,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崔景文沉默了一会儿,转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陆铭:“陆卿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