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魏岚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拉马缰往前去了。
身后的魏乘撇撇嘴,一脸的不相信。
九黎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众人回到金陵城的时候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路上的时候,惊鸿和惊鸣就一直喊饿,奈何路上不方便停下来去吃饭,只好用些点心充饥,好在府里已经提前备好了晚膳,两个小家伙一下马车便冲进了饭厅,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燕不寒放下了筷子,对青汣和燕西楼道:“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累了一天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长公主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儿子儿媳。
燕不寒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却听得燕西楼主动道:“娘,没事的,你们接着吃。”
燕西楼都这么说了,长公主也就不再阻拦,只是嘱咐了几句别聊太晚、早点休息之类。
三人来到书房,燕不寒习惯了单刀直入,门一关,便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老实说,今天的事跟你们两个有没有关系?”
“今天?今天什么事?”燕西楼诧异地问道。
“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燕不寒横眉竖目地瞪着他,“你明明答应过慎王妃会保慎王一命!”
燕西楼勾了勾唇,不慌不忙道:“我手上可找不出这么多死士。”
“此事当真与你们无关?”燕不寒拧了拧眉,他自然知道今日的死士都是慎王的心腹,可据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他虽然看起来随性不羁了些,但却是个言出必行的,他既答应了慎王妃,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燕西楼也不解释,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说爹,这人都已经死了,咱们现在再来计较这些还有意义吗?”
燕不寒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盯着他的眼睛:“慎王,确定是死了?”
“不然呢?那可是当胸一剑。”燕西楼轻嗤一声,接着话锋一转又把问题抛了回去:“再说了,爹你也是习武之人,你可见过心口中剑还能活命的?”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鉴于燕西楼以往的种种事迹,燕不寒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转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青汣:“小九,你们当真没插手这件事?”
青汣斟酌了一下,答道:“父亲放心,今日之事断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闻言,燕不寒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接下来就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了,届时各国都会派遣使臣前来庆贺,希望届时不会又出什么岔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