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籍上看到了,常年长久使用灵力会诱发头疼,有了星月师尊就不用总是以灵力来遮盖瞳色了。”】
【“师尊不怕疼是师尊的事,我怕疼,也怕师尊疼。”】
……
【“不知师尊你有没有察觉,其实我在星月里融入了我的灵力。”】
【“以后我不在了,便让星月代替我陪着师尊吧。”】
……
……
桩桩件件往事于君长清脑海中回放。
他与燕安淮是因他这不详的瞳色而结缘,又是因星月镜而拉近关系,最后以星月镜告别。
他知晓他的徒弟们总说他不会照顾小孩,也知晓徒弟们曾经为过去的心魔所烦扰,最后还是靠年纪最小的燕安淮疗愈。
而他,又何尝不是被他小徒弟疗愈的人之一呢。
明明是师尊,到头来反倒是一次次地被小徒弟保护着。
君长清将星月镜置于铜镜前的桌面,闭眼调息。
半晌,他重新睁眼,又按了下太阳穴。
调息对缓解头疼的作用,愈发微弱了。
他重新戴好星月镜,起身,走出房门,看向燕安淮所住的房间。
在门口停顿须臾,他还是抬脚,走去看看燕安淮睡得安不安稳。
然而走到床榻边时,他一下便看到了与燕安淮窝在一起的狐柒。
狐柒睡相不好,小小一团灵体霸占了燕安淮大半枕头。
君长清皱眉,伸手,拎起狐柒丢去了床尾。
“呜……!”
狐柒一下被惊醒,尚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一道熟悉的禁言法决再度落下。
狐柒:“……”
狐柒:“&!”
他气鼓鼓地跑到君长清身边飘来飘去。
君长清没理他,低头,看向仍在熟睡中的燕安淮。
燕安淮睡相很好,安静乖巧地缩在被子里,但是皱着眉,似乎睡得不太好。
这几日他每夜都会过来,每一次燕安淮都睡得不安稳。
三日幻境里时也是。
是受到神魂残缺的影响么?
君长清伸手,将指尖点在燕安淮眉心,小心地探入他的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