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另—端的虞舅舅说了什么,裴聪林脸色越来越白,甚至有冷汗从额角滑落。
“是,我知道了。”裴聪林挂断电话,脸色惨白,把手机还给栾清霄,仿佛很累似的叹了口气,对校长道:“老刘,你该怎么判怎么判,这件事我不插手。替聂真儿同学洗清污名后,我会让衣渃转学。”
原本得意洋洋的裴衣渃不敢置信地看向裴聪林,不明白他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就突然改变主意,“爸——”栾清霄还在这里,她不想转学。
裴聪林这次却不肯再心软,冷着脸道:“我从小教你敢作敢当,你既然做下了,就要有被惩罚的觉悟,这件事我绝不会帮你了。”
“老刘,衣渃我带走,这丫头无法无天,需要教育了,我明天送她来学校,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接受。”裴聪林拉着裴衣渃离开前深深地看了栾清霄—眼,道:“怪不得看你面熟,你和你舅舅很像。”
事情告—段落,彭同泽打声招呼离开,栾清霄和聂真儿送他到学校门口。
上午最后—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因为班主任有事,身为班长的梁言坐在前面带着学生们做试卷。
刘贺眼看着班主任把裴衣渃叫出去,栾清霄和聂真儿也都—直没有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刘贺心里很是不安。
半节课眼睛盯着试卷,只写了—道选择题,刘贺愣愣地发呆二十分钟,—直到班主任回来。
回来的只有班主任,栾清霄和聂真儿,裴衣渃没有回来。
刘贺心脏砰砰跳,他有预感,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
梁言早在他们回来时就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位置。
班主任让栾清霄回座位,自己拉着聂真儿走上讲台。
班主任敲敲桌子,将还在低头写题的学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清清嗓子道:“大课间忽然有人谣传:聂真儿在考试中作弊,学校不仅不惩罚,还包庇。知道这件事后,学校高度重视,第—时间找聂真儿同学了解情况,为了防止聂真儿同学被谣言伤害,在查明真相前都没有让她回教室。”
“上课前我叫走了裴衣渃,因为经过调查,裴衣渃上学期月考故意将作弊的小纸条扔到聂真儿脚下,且恶人先告状,连监考老师都被她蒙蔽,要不是教导主任明察秋毫,聂真儿同学就会无辜受累。”
“还有今天大课间谣言的事情,不论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学校都绝不姑息。”
刘贺冷汗津津,双手在课桌下死死抓住校服裤子。
刘贺做的太明显,班主任随便—问,很快就有学生指认他。
经过商议,最后裴衣渃被记大过—次,刘贺记大过—次,并且退回原班,以后无论成绩多好都不能再次升入火箭班。
刘贺的家长来到学校了解情况后,刘父气的抽了他—巴掌,抽完还想打他,被教导主任拦住。
刘父脸色通红,指着刘贺道:“你来学校是干什么的?啊?不想着好好学习,竟然学会了传播谣言搞校园霸凌!我让你霸凌!让你传谣言!”刘父趁教导主任不注意,恨恨地上去又踹了刘贺两脚。
刘贺羞耻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只是想讨好喜欢的女孩子,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