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上海方面又给邵平抛来橄榄枝。
据说来信的人是邵平素来仰慕的一位先生,具体是谁,盛碧秋不知,就知对方愿意为邵平提供政治庇护。
盛碧秋家中逢遭如此大的变故,她私心是想邵平留下来陪她,哪怕邵平什么都做不了,两个人在一起,也好过她一个人。
可她知道邵平的胸怀抱负,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
她不得已要大度,不得已要懂事明理,只能劝说邵平:“反正留在东北也无济于事,不如离开,去到上海。”
[八六70捌贰七]邵平道:“你家里的事,我会想办法。”
盛碧秋笑了笑,“总会有办法。等处理好了,我就去上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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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平沉默了,他甚至没有问,盛碧秋会有什么办法。
盛碧秋还跟他开起玩笑,“我听说上海雨多,淋一淋就会长得好快,届时我穿高跟鞋去,要你为我打伞。”
邵平抱着她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两人没有正式的告别,邵平踏上往南的列车,盛碧秋也没去送。
走投无路之际,盛碧秋去了帅府。
张汉辅在家穿长衫,眉梢常悬少年得志才会的意气。他躺在逍遥椅上看书,累了,书搭在脸上就困,那样子真似个纨绔子弟。
知道盛碧秋来,张汉辅才从朦胧睡意中清醒。
他起身,握住盛碧秋的手,握住了,就没有松开,而是垂首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吻。
这礼节实在谈不上礼貌,甚至有些旖旎。
而后,张汉辅又拿眼睛审视了她一会儿,轻声道:“哦,盛小姐最近瘦了些。是为了我吗?”
盛碧秋道:“今天来是为家父的事,想请少帅指条明路。”
张汉辅又对她露出那种笑容,唇弯着,黑亮的眼也弯着,眼中轻邈,闲适,还有锋芒毕现的神气。
他是知道,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张汉辅道:“盛小姐,‘来日方长’一句不作假,我总算等到你来找我的这一天。”
白描牡丹(五)叛城(弃吴钩)|o18脸红心跳白描牡丹(五)
盛碧秋忘不了那时手脚僵硬的感觉,似个木偶,任由张汉辅摆布。
贝当路的夜浓黑又寂静,淡淡的光亲吻着盛碧秋裸露出的肌肤。
旗袍穿在美人的身躯上无一处不合意,勾勒出的曲线玲珑有致。她眉眼又生得柔媚不俗,偏偏是这国色天香的端庄人,在行欢云雨时,才最是令人爱抚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