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羡书听她哭了一阵儿,渐渐松开手臂,任孟婉秀蜷缩在他怀里,呼吸剧烈而紊乱,胸脯在他掌下起起伏伏。
不知怎么,他忽地就想起孟婉秀提及得那只小鸟来。
一场风雨,险些将它卷进死亡的境地。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救活回来,握在手中时,羽毛丰满柔软,肥白的胸脯在他掌心一起一伏,有种奇异的温暖。
孟婉秀生辰,他冒雨将它捧给孟婉秀做礼物,凑到她身边,玩笑似的讲:“像你。”
孟婉秀从小就脸皮薄,听他调侃一句,耳与腮俱红透了,声音细若蚊呐,“才不是呢。”
怎么不像?
明明骨肉经不起半分风催雨折,好不容易救回来亦不是完全驯从的。
握长腿佬阿姨整理紧了就要死,松手了就要飞。
他也没了气性,放开孟婉秀,坐在一旁摸了摸手臂上发疼的地方。隔着衣服,自然还不至于咬出血,挽起袖口一看,两排小牙印深得发紫。
他扬给孟婉秀看,“怎么不咬得再狠点?还敢讲不喜欢我。”
他知道她舍不得。
傅羡书口吻里带着轻嘲与自得,令孟婉秀咬了下唇,她头脑愈发不清醒,一把抹掉眼泪,竟朝傅羡书扑了过去。
傅羡书没防着她,背栽在沙发上,孟婉秀低头,这口咬在他的下巴。
不再隔着东西,痛楚便明锐起来,傅羡书低嘶了一声,想扯开她也没下狠手,却是孟婉秀很快松了牙。
傅羡书摸着下巴,些许血气沾在指腹上,果然破了点皮。
他还真小瞧了她。
被孟婉秀咬这一口,傅羡书不太生气,反而愉悦地眯了下眼睛,慢悠悠道:“哦,这时不嫌我脏,不想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