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睛,嫉恨地追问道:“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样一个残花败柳!她——”
她咄咄逼人,还想再说,连决却听不下去了,直接喝止:“齐漱华,你的教养呢?!”
安都,也就是齐漱华,被他的怒容震住了。她整个人抖了一下,才彻底木呆呆地僵在原地。
连决还是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甚至厉声疾色地骂她没有教养。
就为了那个他喜欢的女人。一个世人都觉得不堪、只有他视如珍宝的女人。
他冷眼看着她警告:“别再让我听到你提她的时候,敢用半个不尊重的字。”
齐漱华一双杏目瞪得死大死大,即使这样也盛不下汹涌而出的眼泪。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滑落她的脸颊,但连决却寒着一张脸无动于衷,看向她的眼神里只有愠怒的火光。
突然,她尖声叫了一句“你们真恶心!”便提着裙裾跑了出去。
连决自然没有去追,而是仍靠在座椅中,略感头疼地抚了下额角,叹惜同光帝真是杞人忧天,草木皆兵。
就算齐漱华真的是先帝血脉,凭她这样的心智和心性,也不可能夺取九五之尊的宝座。哪怕魏王有这个心帮他女儿,齐漱华也守不住那个位子。
待齐漱华走后,连决还是来到了门外,一路走到连府门口,然后倚在拴马石旁边,披着夜色看起了郁府的大门。
他府上的小厮说郁府的大门这几天就没开过,他在宫里也没碰见她,不知人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