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昨晚就来了,等了您一宿。”
“知道了。”芳卿提了提精神,吩咐道:“暂时先什么都不用往我院子里送了。”
婢女应下,芳卿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自打她和连决相好以后,平时只要她不在府上,婢女就不再从她这院子里逗留,只有打扫时才进来。此时,沉静如水的庭院里也只有连决一个人。
芳卿才走近爬满青藤的洞门,连决就听出了她的脚步声。他当即停止了坐立不安,从她的卧房里走了出来,直走到她面前才停下,不无失态地问:
“怎么才回来?”
芳卿看了看他浊躁的眉眼。其实她没有逗他的心情,但还是抬了抬嘴角,说:“这就是你给人当夫君的表现啊。我不过是在宫中值夜而已,你就这么急?”
几次水rǔ • jiāo融时,她熬不住连决又是求又是哄的,唤过他几回夫君之类的称呼。但连决今天却连与她调笑的心思也没有,对那声“夫君”也过耳不闻。
他眉头紧锁,未见放松,踧踖不安地解释起来:“你误会了,我没有管你的意思。只是你一整晚没回来……”
他躁恼地垂下眼睛,“……我怕你是不想见我了。”
“为什么?”
芳卿下意识地问完,才想起他和叶延春私通的谣言。再看连决,他也再度抬目瞥了过来,满心的局促不安根本掩藏不住。
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她,忧闷不已地说:
“我没有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