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关心的话脱口而出,才发觉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显得格外异样了些。萧思渊的脸色几变,最终还是故意冷了下来,“你怎么到了现在,还能给我添麻烦?”
被问得一怔,白芜自己都没有发觉,眼眸就无声无息的黯淡下去。
她是从睡梦中被拖出来的,头发本就松松垮垮,拉扯之际更是全部散了下来。此刻夜风一吹,就能在她腰侧轻轻拂动。
萧思渊凝眸,以手作梳,三两下于她的发顶挽起一个简单的髻,在怀中一摸,就将墨玉簪子插了上去。
凝望着她的头发许久,萧思渊终是妥协的闭了闭眼,弯腰一发力就将她抱在了怀里,调转步子朝主院而去。
“你干什么!”白芜惊了,慌慌张张的想挣扎下来,却反被箍紧。
萧思渊不作回答,步伐带了风,终于走到了紧闭的屋前,抬脚便是一踹。
里面同样黑漆一团。
这些日子,她不在这里住,他亦不曾回过这里。
后背抵在柔软的褥子上,白芜才意识到他们已到床榻上,扭腰就想缩着跑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擒住,胳膊被固定在头顶,下一刻独属于萧思渊的清冽气息就尽数涌了上来。
他极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白芜浑身僵住,异样的酥麻从指尖蔓延上来,她咬着舌尖无奈开口,“萧思渊,我不明白你。”
“你搬回来住,从此刻开始,不准再轻易离开我的视线。”他却没有接下来深入的动作,只是俯下身来,把她全部锁在了怀里。
呼吸有些不顺,白芜气闷道:“为什么?”
“因为我怕!”萧思渊像是被问出了怒气,倏地睁开眼,低吼道。
暗色里,他的眼睛更加清润深邃,愈发像极了吸人魂魄的深井,白芜忍不住的愣神。
她没有追问,他也不再解释,到底让他怕的是什么。
如同放弃抵抗,白芜安静的侧卧着,许久后才幽幽开口,“你不是最厌恶背叛之人吗,为何还不处置我?”
“我已经处置了。”萧思渊感受着怀中源源不断的暖意,轻声回道。
被他这样的纠缠索取,何尝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可白芜却想到了这几日的无人过问的日子,抿了抿唇,很想说未免轻了些。
但她又何必非得给自己找罪受。
心中还在思索,就能听到靠着她的人,呼吸都悠长起来。
白芜一愣,转身就想去看他,可刚动了动身子,手腕就被用力捏紧。
下一刻,他就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
白芜气闷,恨不得当即揍醒他,正在思考可行性的时候,耳畔又响起了他的梦呓。
“阿芜,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