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听到风声后火速赶来,三个人连劝带拽把哭嚎的女人和与其纠缠殴打在一起的黄发女子分开带走,而男当事人早就不见身影。
主角离开,看热闹的观众自然就该散了,但有几个看热闹的没看尽兴,散场了还三步两回头往对面的理发店里瞅,企图再琢磨出点什么。
哗——
江秋梧走过去把玻璃门关上,顺手拉上遮光帘,屋内的光线忽地暗下来,风声也被隔绝在外,清静不少。
转过身时,发现赵悦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她们为什么欺负你?”
缺钱的女人,脸上的巴掌印,长巷里崩溃的控诉声,几者联系在一起后,很容易把人往坏处想,答案也呼之欲出。
不确定的猜疑让赵悦皱起眉。
但如果真如想的这样,那晚为什么又能紧张的像没经历过,无论翻来覆去怎么折腾,都咬着嘴唇,把脸埋在枕头里,很少彻底放开声音,话也不多。
仅有的两次主动开口,还是提醒她摘戒指和做卫生防护。
装模作样?
还是有意制造情/趣?
江秋梧眼皮下耷,轻扯了下嘴角,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为什么荒唐的事情总发生在她身上,为什么她好好做生意,都能被人冲进来给一耳光,骂小三。
仿佛冥冥之中,很多事情就是不讲理的,老天爷就爱薅住一个人使劲欺负,偏偏你还拿它没辙。
“她们找错人了。”
江秋梧扶起被踢倒的椅子,一句话轻描淡写。
赵悦有点意外:“找错人?”
“不信啊?”
察觉到赵悦震惊的目光,江秋梧唇角扬了下弧度,语气平淡:“我有门店,有正经工作,能养活起自己,不会因为钱跟人随便乱来。”
既然这样,赵悦问:“能养活起自己,为什么还要借钱?”
一百万,不是笔小数目。
江秋梧:“前段时间缺钱,但现在手头已经宽裕很多,不然也不会每个月按jsg时给你汇款。”
赵悦哑口无言。
钱是她自出生后最不缺,也从未忧虑过会不够用的东西,所以她没资格对缺钱之人是如何挣钱的评头论足。
冬天空气干燥,空调开一会儿就感觉喉咙痛,江秋梧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抬头问自进店后就没怎么挪动过位置的人,“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