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建恒帝和左相当街打架的事儿已经广泛为人所知,时不时被翻出来说道。
翌日?,寅时刚过半,延礼已是打点妥帖,出了屋子。往门?口去?时,竟撞见了初夏,他不禁微怔。
姑娘立于灯影之中。一身素净。凌晨有风,怕她着凉,吟月找了个宽大披风将她裹住。然这些?并未能淡化她的美,分毫都没有。若平日?她是清雅雍容,那现在就是娇柔可人,能够轻易地?勾动男人的怜爱和保护欲。
与此同?时,初夏也在看延礼。今儿,他穿了身质地?极佳的黑袍,束了腰封,黑发也妥帖地?束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精致。
就是差了个点缀,他的护身玉给她了,她的又是粉色,那般招眼,断不能带出去?。
“回?院子,不要着凉。”当初夏的目光落在他空落的腰封时,延礼几个阔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动手将披风拢得更密实。
初夏由着他动,“知道了。”
应完,右手抬高,一截白玉显露于明处。它正悬于红绳的末端,无?着无?落地?晃啊晃。
“面?圣,还是要庄重些?。昨儿闹了一通,差点忘了。”
延礼的目光终于从她身上挪开,凝着那抹白看了片刻,他伸手拿过。细致看过,发现这玉石上刻下了他的名字。这是专门?为他定制的,并且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儿。他曾亲手在玉石上刻下她的名字,他知道那有多耗费心力与时间。
夏夏早就开始准备了。
这个认知让延礼面?露喜意。
初夏凝着他,心中也是欢喜。她的每一次付出都能得到回?响,由衷地?,热烈的。
她喜欢这般。
“我帮你带上?”
延礼乖顺应好,随即将白玉送至初夏面?前。
初夏接过,稍稍整理一番,俯低身将玉挂于他的腰封。
确定妥帖后,她直起身。在她凝向延礼的那个瞬间,他忽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落在了她的额间。
轻轻的擦碰,等初夏回?过神,他已撤开。
“再?等我一阵。”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任性,但他不得不。她若是不在身边,他都不知道自己过往和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一件事情惦记久了,当真会变成执念。除了死?这一途,再?无?可能消弭。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执念连死?都无?法抹去?。一如初夏,跟着他十二载,伤与爱凝成了她的执,最终将她带了回?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