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也跪着挪着上前,一把抱住了太子的腿,苦苦哀求,“殿下,李将军说的对,殿下这些年忍辱负重,好不容易才培养了这些势力。切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而毁于一旦,摄政王表面看着病弱不堪,实则心机城府非同一般,连皇上都忌惮摄政王,太子殿下莫要轻举妄动。如今殿下伤重在身,不如先等一等,等伤好了再行动也不迟啊!太子殿下要以大业为重啊!若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东宫上下可就没了指望了!”
季容笙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拳捶在床上!他不是这般冲动不知后果的人,多年的隐忍让他性情坚韧,不会轻易服输。
李安和王贵说的对,他在东宫并没有根基,也没有靠山,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拿命博来的。
更何况前世他在地牢中见识过季凌洲的势力,那些闯入地牢的军士,他们进度有度,骁勇善战,以一敌十,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将士,当年先帝最宠爱季凌洲这个幼子,想必当年先帝对父皇的野心也有所察觉,那些人说不定就是先帝留给季凌洲的。
可见前世摄政王也并非没有夺位的野心,只是季凌洲的心思藏的太深,他始终看不透罢了。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让季凌洲最后放弃了夺位的心思,甘愿当一个闲散王爷。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自沈念被季凌洲抱上了马车,便觉浑身气血上涌,更觉燥热难耐,便开始不安分地在季凌洲怀里蹭来蹭去。
她哑着嗓音,带着些许哭腔道:“王爷,念念难受,还请王爷帮帮念念。”
季凌洲哪里忍心见沈念受委屈,一把握住沈念那不安分的小手,一面耐心地哄着,“念念再忍耐一会,待回府,我会寻最好的太医给念念解了这情丝缠。”
季凌洲的手有些凉,沈念因中药身体滚烫,觉得季凌洲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便握住他的手,那红得发烫的脸颊往他掌心蹭。
季凌洲微微一怔,心跳加速,怦怦直跳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顿觉口干舌燥,那若白玉无暇的肌肤染上的一层薄薄的红晕,动情地道:“念念……”
就连声音都紧张得带着颤音。
她双手环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侧,在他的耳边呼出一口气,“殿下……难受。”
季凌洲不小心触碰到女子的玉肌,指尖像是被灼伤似的,赶紧挣脱开来,紧张得近乎结巴了,“念念……不可。”
话音未落,沈念便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季凌洲只觉得呼吸一窒,心跳快要停止了。
少女身上带着一股香甜诱人的香气,唇上的香味让他沉沦,让他觉得此刻他若是死了,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直到沈念的勾着他腰间的玉带,季凌洲惊得一把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找回了些许清醒。
他会三书六礼,十里红妆迎娶沈念为妻,他们会在洞房花烛夜成为真正的夫妻,但是在沈念清醒之时,而不是在她不清醒之时,乘人之危。
“念念,你清醒一些,再坚持一会,我们很快就会到了。”
那药实在太过厉害,沈念根本无法保持清醒,又被摄政王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她眼尾泛红,眼睑上噙着珠泪,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的样子定是很难看,又因无法控制自己的举止,感到羞耻难堪。
“王爷,您应该很讨厌这样的我吧?其实我也很讨厌这般的我。”她低下头,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刺伤自己保持清醒。
摄政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簪子,将她拥入怀中,心疼地轻抚她的如缎的头发,“念念,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好,你这样好,让我只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
“念念,你知道吗?见到你这样,我的心都要疼死了!”
他替沈念抹去脸上的泪痕,却被沈念握住手掌,不知怎的竟然吻在他的手心,季凌洲手一颤,掌心传来了那种酥麻异样的感觉。
“王爷,念念好难受,求王爷帮帮念念,好不好?”唇齿间挤出嘤/咛的哭声。
那身音让人沉迷,酥软了骨头。
终于到了王府,长歌担心摄政王病弱,又将沈念一路从沈家抱上马车,担心他体力不支,便轻叩车门,想要帮自家王爷扶沈娘子一把。
车内却并无动静,却听到砰地一声响,他急忙推开车门,便被车内的一幕彻底震惊了。
那趴在主子身上的是沈娘子吗?他还看到了什么,自家王爷衣衫不整,唇上红肿,似还被咬破了皮?
看到这样羞耻的一幕,长歌宁愿自己眼睛瞎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长歌赶紧捂上眼睛,急忙退了出去,连耳根都红透了,他家王爷都已经是这般衣袍凌乱,发冠歪斜的模样,那方才在那车上摄政王与沈娘子到底是怎样激烈的情形,自家王爷的贞洁还保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