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耐烦说一句软话去哄陆朝颜,只是冷冷地道:“孤答应你的都会做到,今日你私自放走沈念,孤便不与你计较,来人,送陆娘子回府!”
李安得命上前,对陆朝颜拱手道:“陆娘子,请吧!”
陆朝颜用尽全部的力量,大哭道:“滚开,我自己会走。”陆朝颜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季容笙皱了皱眉头,好像对陆朝颜突然发了脾气而心生不虞。
他走到沈念的身边,冷笑道:“念念方才是想要逃走吗?”
他眼神犀利,好像已经一眼洞穿了她的心思,沈念紧张得手心冒汗,面对季容笙一步步地接近,她心里很是害怕,又想起那晚季容笙的威逼,她更觉胆颤心惊。
沈念绞尽脑汁苦思了一个理由,“太子殿下说过,会带我去朱雀街看花灯,看烟火,殿下说的话可还算数?”
沈念紧张得抿了抿唇,因心里十分紧张,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微微泛粉,眸中氤氲着一层水雾,双腿一阵阵发软,却仍在强撑,“我知道我逃不掉的,又何必惹恼了殿下。殿下说过可准我在东宫随意走动,不会关着我的。”
他看着沈念,想到了前世他答应沈念却未能做到的那些事,他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不过孤改变主意了,从今往后,你不许踏出这间屋子一步,直至嫁给孤为止,待你嫁给孤,有的是时间赏灯看烟火。”
自从慈阳真人为季凌洲拔毒,今日已是第三天了,他的意识并不清醒,因不堪承受那极致的痛苦,拔毒之后,便服用些安神的汤药,一天之中几乎大半时间都是昏沉地睡着。
正在昏迷间,听到屋外长歌说话的声音,便轻咳了几声,挣扎着起身。
长歌听闻动静,赶紧推门而入,“殿下您醒了,可觉得好些了?”
季凌洲颔首,用帕子拭去额上的虚汗,问道:“方才是何人说话?”
长歌回道:“是沈少将军。属下见殿下还睡着,便让他先回去了。”
“他可说是为了何事?”
长歌觑着季凌洲的脸色,正犹豫是否要将真相道出。
“快说。”季凌洲咳喘了几声,又出了一阵冷汗。
“殿下莫要激动,是沈娘子她不见了。”
季凌洲帕子捂嘴,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长歌替他抚背顺气,劝道:“殿下还请保重身体,沈娘子定不会有事的。”